院子,周遭有一股子浓郁的药香味。
“老君参见天帝。”男子的声音很清朗。自称老君应该是太上老君吧,不似传言中是为老者的声音。
玄辰没有说话,急速的脚步越过方才男子,直接进门。一朵身子一飘,融入一个丹药炉,周遭好热,滚烫的发热,被烤得发烫的药味从身上无数的血口子缓缓渗入,逐渐减轻了疼痛。
“本帝不管你用何种办法,必须医好她身上每一道伤。”玄辰的声音有些冷,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老君领命。”老君的声音有一丝迟疑,但还是恭声道。
“不许留疤。”
“是。”
“需要什么就同本帝直言。”
“是。”
“还不快去医治!”
“是是。只是天帝您的伤……”
后面的话一朵听不真切,隐约好像听到玄辰说了一句“无碍”便陷入一片混沌中。不知在药炉里熏了多久,混混沉沉的意识里只有火热的滚烫,想要挣脱又被那团滚热的药气紧紧困住。兆瑾当年被困在药炉里疗伤的心境大抵就是如此吧,心急如焚地等,只能心急如焚地等。
等着伤好,等着保住性命,去追寻心底深深的牵绊。兆瑾当年是牵绊是她,而她的牵绊是两个幼子。那一双可爱的儿女,正是风雨中飘摇生死难定。
她倒不是不放心宜汤不能照顾好孩子,只怕兆瑾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从宜汤手里抢走小无忧,那么情况将一发不可收拾,兆瑾一定会当场就杀了小无忧。魔魂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一朵不得而知,难保被诛仙台戾气伤了之后又落入忘川河还能有命幸存。
外面总是传来老君清朗的声音,有时似低低喃语,也有时似对身边的小童说。
“哎呀,药炉只有一个,也只能医好一个人的伤。天帝居然不为自身,只顾旁人。”
“仙君,您说那药炉内的女子是谁?”小童的声音带着未泯的稚气,清清脆脆很好听。
“老君我也不知。”
“头一次见天帝这般神色慌乱。吓得我现在还心口砰砰直跳。”小童道。
“一千多年前老君我倒是见过天帝有过这样一次的表情,那都是好久的事了。那时候天帝还是大皇子,经常会下凡去游山玩水悠哉快活。一日听说妖界燃起了漫天大火,狐族顷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