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净的回答让人心口抽痛。
“就你那区区两口血可喂不饱我。”一朵伸手化出药膏涂抹在他的手臂上,翻飞的伤口渐渐愈合。
“你有如此神奇灵药为何不医治你身上的伤口?昨晚我……”他的声音蓦然低沉几分,脸颊透着微红,“你背部的伤口还未愈合。”
见他羞涩,在他脸颊上深深印下一吻,“你是凡胎**,普通的仙药于你都是灵丹圣药,而对我来说……这点小伤,没几日就好,根本不用涂药。”
唐昕哪里肯信她,一把夺下药膏坚持要为一朵的后背上药。她香肩半裸,雪白的肌肤如一件釉彩极好的瓷器透着诱人的光泽。她光洁的背上有一道发黑的剑伤,浓密如瀑的长发收拢在胸前,露出一截纤细柔美的脖颈。背对着他,凉凉的药膏在背部的伤口上轻轻晕开,丝丝清凉直渗心底。
“在妖界有个传说,如果想彻底忘记一个人再不爱上他,只要喝了那个人的血再饮一碗孟婆汤,生生世世轮回转世,即便再遇也永远不会再爱上那个人。”一朵的声音飘忽如风,好似隔着缥缈的层层纱雾。
“传说有很多,大多不可信。”他涂好药膏,理好她的衣衫,遮住她诱人的身体。拽过她缠着纱布的手,想要解开为她的手上药,却被一朵一把抽回。
“我的手没事。”系上衣衫的带子匆匆下榻,拖曳的薄衫拉长她纤弱的背影。
“若真的无事还缠着纱布?”他衣衫松散追下来,胸前一片洁白紧致的肌肤,暧魅到极致。
“今日酿完桂花酒,我便送你回去。”一朵头也不回穿上衣服便出了门,留下愣在原地的唐昕独自伤神。
辛辛苦苦捣腾一上午,总算将所有的桂花都放入酒缶坐等发酵。
“发酵还需两三日,没有窖藏不算酿完。”他放下挽起的袖子,忽然开口。
“有些事,两个人开了头,未必需要两个人收尾。”一朵转身回房,唐昕紧步追上来。
“你忽然转变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
一朵猛地回身,俩人差点撞在一起。唐昕赶紧收住脚步,迷茫地望着一朵忽然变得冷漠的态度,感觉现在的她和昨晚热情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若你羞愧昨夜之事,我可以对你负责到底。”唐昕愠怒的口气各外郑重。
一朵不屑冷笑,“妖精在情事之上大多糜乱,你不必当真。只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全都不作数。”
“你是妖精,你可以糜乱,我是凡人我却不能!”他愠恼地一把握住一朵的肩膀,深深的抓得她骨头作痛,“就像你说的,我们已有一纸婚约,我会遵照约定娶你!”
一朵一把挥开他的手,“晚了。”
唐昕怔住,“你我都还在这里,婚约也还在这里,如何晚了?”他实在想不通,“若因为萼儿的事,你已杀了她,我亦放下怨怼,为何你又反悔?”
“小白,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以前想不通,现在想通了。昨夜就当我们露水姻缘,朝阳一现便如雾气飘散,不要太认真。”回屋简单收拾下妆容,对还僵在门口的唐昕道,“我答应过你,会带你去见萼儿姑娘。”
唐昕已浑不在意这个问题,只纠结为何她会变化如此之快。僵硬的声音低沉得如从肺腑挤出,“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朵对着镜中脸色愈发惨白的自己苦涩一笑,一点一点描画长眉,用胭脂匀开在双颊,看上去气色红润许多。忍住喉口一直翻涌的腥甜味道,背部的伤口再一次传来撕裂的剧痛,就连残缺的手上纱布也染红了血迹。一次次用法力掩饰,还是有新的血液涌出来。
她不是法力无穷大的天神,也有血液流干的那一刻。
“小白,你什么都没做错。世间万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恰到刚好,错也是对。否则,对亦是错。我们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你有你的固执,我亦有我的坚持。若一切可以重来,那一晚我绝对不多喝几口琼浆酿,亦不会醉在蟠桃树上遇见你。”
唐昕听的云里雾里,还是大脑一片空白恍如听到了什么最难以接受最绝情伤人的话。半晌没有反应,最后低眉浅笑,“好吧,带我去见萼儿。”
一朵害怕见到小无忧的眼泪,只给小无忧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吾儿无忧,爹娘重逢不易,为弥前世之憾,携手畅游山水数年不返,勿念。”
一朵并没有将通心玉留给小无忧,而是放在贴近心口的位置戴在身上。她也没有去跟树爷爷和极琰道别,若不是因为已没有太多灵力施展,点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