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一声,“兔儿,我不会杀他。”
兔儿还是不尽相信,微微回头惶惑地望着无殇,“真的?”
无殇冷睨一眼瑾瑜,道,“天庭送来请柬,请你我一同天庭赴宴,我特来接你一起去天界。”
“天界!”兔儿赶紧从瑾瑜身上跳下来。玄辰哥哥是天界的天帝,是不是去了天界就能找到玄辰哥哥?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
“兔儿,明日我们就要启程,今晚回去需要收拾一下。”他终于松口气,向兔儿伸出手。
兔儿刚要举步又顿住,“你不是骗我?”
无殇心口刺痛。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已这般不值得信任?“从今往后,我再不会骗你。”
兔儿欣喜地靠近无殇一步,回头担忧地望向瑾瑜,他眼底挥之不散的哀伤即便努力灿笑依旧无法遮挡,生生灼伤了兔儿的眼,她虽不了解男女之情的深笃,也明白两个玩得很好的玩伴忽而有一个即要离去,剩下那一个总会伤心难过。
“新欢,我去去天界就回,你要等我。”
“好,我等你回来。”即便深深知道此后像这几日朝夕相处的机会不可能再有,还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只是出去几日就会回来。
新欢。
无殇的俊脸瞬时铁青,在兔儿回过头走向他时,又赶紧软下容色,一时间愤怒与无奈交替更换,脸色极为难看。
瑾瑜一直望着兔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依旧久久无法回神,最后无力坐在藤椅上,目光落在桌案上未完成的画卷上。
芊九站在一侧,深深望着瑾瑜,心殇的之情无需言表。拿了披风披在瑾瑜单薄衣衫的肩上。
“秋夜han凉,君上小心着凉。”芊九的手轻轻搭在瑾瑜的肩上,他一把抓紧她的手,他的手指那么凉,凉得芊九心头一疼,却柔媚笑起万种风情迷人摄魂似在刻意遮掩心痛。
“芊九,我就知道,最后只会剩下这几幅画。”瑾瑜懒洋洋地笑着,执起笔蘸墨继续画未完成的画。
芊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镌刻瑾瑜俊美的侧脸,在一侧安静为他研墨。
夜过子时,一副双修图终于竣工,他轻轻吹干墨迹,笑得容光焕发,恍若方才的心伤悲凄只是一个幻影。
“芊九,本君的画技可有进展。”瑾瑜放下笔,端详画卷许久,觉得不妥,又蘸了一滴朱墨点在兔儿光洁的眉心,瞬时那娇嫩幼小的容颜像极了一朵的缩小翻版。
“君上的画技只有在小王后身上才卓绝。”芊九笑着揶揄一声,“我这就命人将此画做成屏风置于大殿供君上日日欣赏。”
“还是芊九最懂本君心思。”
芊九掩嘴一笑,姿态柔婉,“跟在君上身边几千年了,君上还有什么事是芊九不了解的。”
瑾瑜“哈哈”大笑起来,拂开广袖,卧在软榻上,执起一壶浊酒,悠闲饮了一口。恍惚间似乎觉得榻上还有兔儿的气息,伸手一模榻上空寂无物已再无兔儿的身影。
芊九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心疼,拿着画卷匆匆退下掩上殿门,空余瑾瑜一人在殿内畅饮。望向空茫的夜空,遥远的繁星闪闪明亮。在她的眼角闪过一抹泪光,随即淹没在她嫣然的笑容下。
无殇带着一朵是从猫王宫的正门雍容离去的,猫族之兵肃立跪地,一派恭敬。在途径长廊远处簇拥在一块看热闹的美艳女子时,见兔儿恋恋不舍的样子,无殇闷哼一声,压低声音对兔儿说。
“你走了,她们会把酒庆贺。”
“为什么?那些姐姐平时对我极为客气亲善。”
无殇抱起兔而在怀中,出了猫王宫的大门,这才驾上踏风慢悠悠往玄水明宫走。他懒得和兔儿解释为什么,只是抱着她的怀抱紧了几分。若不是她在猫王宫招人妒忌,岂会给他传来线报。她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在风诡云谲的妖界人人居心不轨,只有他才是她最安全的依靠。可她却只想着往外逃,外面有多凶险岂是他一语能道破的。
“你们……”寂静的秋夜,无殇欲言又止,借着月下清冷的月辉,看向她一身的花枝招展,“他怎么把你打扮成这样!”活像青楼里卖笑的风尘女子。
“是我自己要穿成这样的!”
她的辩解让无殇清楚体会到她对瑾瑜的维护,心中已痛得麻木,只有无奈的一声浅叹。
“你喜欢就好。”他的声音蓦然沉了几分,遥望向天际皓月,“现在十月末了。待我们从天界回来,你也该七岁了。”终于她要长了一岁,他多么希望她能快些长大,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