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忽略了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有血有ròu的人。
“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衰竭了你知道吗?”
她何尝不知道,昨夜欢好之时,她就浑身乏力,昏昏沉沉,原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那事太叫人乏累。
可当她看见墙上的日历时,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前世的赵鹤清于三九年六月二十日难产去世,这也就意味着赵鹤清原本的神魂在二十号的时候就消散了,全凭她在支撑这具身体。
可是她还有一事不明。
“赵鹤清的命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到了二十号,她的神魂还是散了?”
陆辛的声音清冷:“她的神魂早就散了,在你还没离开林城的时候。”
“那为何?”
“你的元神太弱了,所以一旦她的神魂散了,到了原先的时间点,这具身体会排斥你,然后衰竭。”
原来是这样,就像一场笑话,她把这个世界当了真,可她到底还是外来的。
“求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莳七强忍着喉咙处的腥甜,虚弱的声音里尽是哀求。
陆辛的眸光深深的落在她身上,半晌才道:“你动心了?”
回应他的是沉默,不知为何,陆辛竟是轻笑两声,听在莳七耳朵里是无尽的嘲讽。
是啊,任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任务,竟然动了心。
莳七好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她还是天宁宗的小女孩,刚刚展露锋芒,有疼她爱她的长老们,有会温柔看着她的封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画面一转,她站在一个高台之上,高台下是千军万马,她一袭火红的嫁衣在夕阳的光辉下愈发绚丽夺目。
莳七飘荡在空中,旁观着她和她,像个局外人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在身穿嫁衣的她拔掉自己发间的簪子时,莳七的心猛然抽动了几下。
当画面再次扭转时,那座高台早已成了废墟,一个身披铠甲的男子背对着她而立,背影是如此寂寥,她生平第一次竟是能感觉到男子无尽的绝望。
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望?
她不明白,可是那荒凉入骨的脊背,却刺得她流下泪来。
呵,果然是在梦中啊,她像个怪物,纵使心里难过至极,眼眶红了又红,酸涩得她恨不得挖去双眸,可就是流不出泪来。
唯独在梦里,她才能流泪。
莳七从长长的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伏在她手边睡得昏沉的宋以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