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对他说了什么,他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笑着一把抱住他,他也就任她这样抱着,眸底漾着无限的柔情与宠溺。
梦里的场景渐渐变得扭曲,他眉目清冷,看向她的目光仿佛陌生人。
她冷笑,手执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稍一用力,他的脖子便沁出了血,可他依旧面不改色的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宇间是疏离,是冷漠,是她看不清的复杂。
她手腕一转,长剑猛地将他面前的书案劈成两半。
“算了,没意思。”她轻笑一声,眼底透着凉薄,手一松,只听咣当一声,长剑掉在地上,那清脆的响声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上。
他神色冷漠,却在她决绝离开之时,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门外斜阳依旧,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的颀长,他张了张嘴,双唇略有些颤抖,最终颓丧的将自己隐匿在昏暗的光影里。
唯余地上的长剑,泛起han光,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莳七猛然间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半躺在木桶中。
她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离水太久了,身子滚烫,甚至有些发热了。
她沉沉吐出一口气,她方才好像做梦了,可是怎么半点也想不起来梦里的场景?
莳七将自己全浸在水中,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合欢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膳食,一见莳七浸润在水中,登时又掉了眼泪:“姑娘……”
莳七现在正心烦,最不想听到任何人在她面前哭了。
她猛地从水中探出头:“要哭出去哭。”
合欢一听这话,生生止住了眼泪,将膳食放在桌上,哽咽道:“姑娘吃饭吧。”
莳七抿了抿唇没有动,就在合欢有些疑惑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姬平生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合欢满脸都是愧疚与悔恨。
莳七生怕她再苦,连忙道:“不准哭。”
合欢哽咽道:“公公还没有醒,太医说了,命悬一线……”
莳七怔怔的看着她,命悬一线?
是了,那箭矢穿心而过,任他是天神也难保一命。
“太医说也是公公福泽深厚,心比旁人要偏了一点,要不然当场就没命了。”合欢又掉了眼泪。
莳七气得撩起水便朝她泼去,说话不大喘气是会死吗?
姬平生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她只觉得度日如年,终于在三日后的傍晚,合欢跑来告诉她,姬平生醒了。
莳七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步往姬平生那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