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雨真的停了。
坏消息则是,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很痛,鼻子也被堵得难受,估计是受了凉。
不过既然醒了,就干脆写卷子吧。
傅临安用衣袖擦干了桌面上的水渍,等待其变干,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煮了点东西吃下。
天还没亮,号房里就更显黑暗了。
傅临安将蜡烛点上之后,便坐着思考,等桌面上的水渍都干了,他才将稿纸在上面按了按,确保不会洇出水印,这才放心的把卷子平摊在了桌上。
整整一天,莳七皆是提心吊胆,偏偏贡院里的消息传不出来。
她唯一怕的就是待贡院开门,傅临安是被抬出来的。
清秋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没用,只能陪着她一起担忧。
号房内的傅临安文思泉涌,最后一篇策论写完的时候,他才恍惚惊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连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稿纸上的内容,确保没有失常发挥,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天气han冷,砚台中的墨都不太好。
好不容易将稿纸上的答案抄在了试卷上,傅临安将卷子举起,只见卷子上的馆阁体(科举考场通用字体)正雅圆融,他脸上这才溢出了一丝笑意。
待卷子上的墨汁都干了之后,傅临安便将卷子放在了窗前。
所有人的试卷皆被收上去了,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待到明早,他们才会被放出贡院。
傅临安一面煮东西,一面细细思量着这场考试的过程。
耳边尽是其他号房里举子们的吵闹声,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哀嚎,也有人高兴地隔着墙和隔壁攀谈。
傅临安皆不理会,只是静静的总结得失。
整场考试下来,有如意的也有不如意的,虽然中间有小波折,但是至少到最后没出什么岔子。
对于傅临安来讲,这九天的考试,他未必做到了超常发挥,但是至少也是稳定了发挥了自己的水准,这就足够了。
毕竟在这样一场靠运气、实力和心理压力的博弈里,稳定发挥其实就等同于超常发挥了。
总体来讲,他还是很满意的,等明日出去后,他还要将自己的答案默下来,然后给老师以及父亲过目。
傅临安吃完晚饭,蜷缩着身子,眼皮似有千斤重。
昏昏沉沉之际,他想道,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是他现在病的好像更重了些。
恐怕等明天出去,流泉又要咋咋呼呼的,然后惊动全家上下,尤其是她。
果然,等傅临安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人已经是头重脚轻了。
他跟随着人流走出贡院,贡院门前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