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我们的孩子没了……”
傅临安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压抑,他倾身猛地掐住女子纤细的脖颈,声音里的冷意几乎能冻裂整个室内:“我再问最后一次,她人呢?”
女子瞪大了双眸,眸底满是惊恐。
她吃力的抬手指了指他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傅临安阴冷的睨着她,片刻才道:“敢耍花招,我叫你灰飞烟灭。”
女子连忙点着头,他这才缓缓放开了手。
“她走了。”待傅临安的手一松,女子猛烈的咳了几声,眼见着他脸色又阴冷了几分,她才连忙道。
傅临安脸色没有任何波澜,早在流泉和他说起她生了两个死胎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她又逃了。
又一次食言了!
这个画中境,是他一手绘出的世界,他要谁死,那人便生不得!
所以他很清楚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可能有事的,可是流泉却说她生了两个死胎,若非生孩子的人不是她,才有可能说的通。
他当时脑海中便浮现了几个月前,他替她画的那幅画像。
点睛即生。
原来她早就记在了心里,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烧了那画,她惯会哄骗他的,那些个要命的甜言蜜语,若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恐怕是会心生厌恶。
但是对她,他却偏生吃这一套。
这么多世了,她早已将他摸了个透彻,可是他却总是不了解她,真是讽刺。
所以她这几个月便一直在画画,说什么是孕期打发时间的。
她心知他定会生疑,毕竟瓜田李下,她为了让他放下警惕,还将每次的画作拿给他看,现在想想,谁知道她在家画的就是给他看的那些呢!
点睛点睛,他似乎某次在和她共度云雨时被她套出了话,点睛之术并非谁人都能成。
画是他画的,但若是旁人来点睛,还须得作画者的血来研磨入墨。
只是她当时问的很是巧妙,若非有心去想,事后很容易忽略被她套话的这件事。
细想来,他那次因护着她被猫扑倒而摔伤,恐怕也不是偶然了。
思及至此,傅临安骤然冷笑一声,他的儿向来聪慧的很,只是此前一直不是用在他身上,如今倒叫他好生见识了一番。
女子琢磨着他的心思,可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生怕他不满意她的回答,再次对她出手,遂又连忙补充道:“她给我饮了她的血,道是短时间内不会被你发现。”
那个将她从画里带出来的女子告诉她,这里荣华富贵随她享,作为她将她从画里带出来的报酬,她只要女子能拖住傅临安。
傅临安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好一个不会被发现!”
原来他在她心里便是这样的。
一面想着逃,一面虚与委蛇,还拿了个赝品来糊弄他。
儿啊儿,这次可不怪他不顾往日的情分了。
等这回将她捉回来,他便直接将她锁起来好了,看她还敢逃?
女子战战兢兢的坐直了身体,生怕被傅临安迁怒。
就在此时,傅临安忽然低眸朝她咧嘴一笑,那笑容森冷无比,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既然都说完了,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傅临安修长的手指搭上女子纤细的脖颈,忽然用力一扭,女子便了无生息的歪了头。
☆、第五百二十九章 画中娇(三十九)
莳七早在将话中女子点睛之后,仔仔细细交代了一番,便潜入了书房之中。
眼下整个傅家上下都在忙着“四奶奶”的生产,她在此之前偷偷找人从流泉那里偷了书房的钥匙。
此刻她已经身处密室,面前正是那幅巨大的空白画卷。
她一路避开了各路的下人,拿着从流泉那里偷来的钥匙,顺利潜入了书房里。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
可是她知道,这个位面的傅临安因为有了此前所有位面的记忆,加之他的心是被她挖走的,他便一直觉得她心里无他,只是有目的接近他,虽然这在一开始也确实是事实。
加之上回她进书房的事情之后,他便格外多疑。
果然,当她眸光瞥见画卷外头的那道结界时,心中已是了然。
这便是她了解的傅临安。
她不敢贸然行事,如果有陌生的气息触碰了结界,傅临安肯定是会察觉到的。
故而莳七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