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讽刺地勾着唇,谁叫他是男孩子呢。
迟父愣了个神儿,甚至不敢相信,“你和慕则止离婚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迟父的手机被夺了过去,迟几许隔着手机屏幕,听到刘女士扯着嗓门的尖锐声音,“你怎么说离就离?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迟栩栩,你不要……”
“没那个必要。”迟几许微凉的声音逼退了瞳孔里最后一丝涩意。
那个家,以后彻底就不要了吧。
也许爸对她还是有爱的,可惜没有任何尊重,她高攀不起这样的爱。
电话被她掐断,踩上单车要走,跟着又响铃了多次,她不耐烦地将手机关机,放入了侧面的口袋里。
但回到公寓之后,她摸着口袋,才发觉手机不见了。
上上下下地找了很久,最后确定是在侧口袋里被人偷了,她无奈地放任自己损失了一个月的工资,拿了栀子花和背包上楼。
用电脑登录企鹅,她才收到慕则止的消息。
——怎么打电话手机关机了?
不好说自己今天和家里通了电话,回复一行字:被偷了。
过了一分钟,慕则止回复:今晚上我这儿来吧。
迟几许发出问号脸:为什么?
他答了三个字:安慰你。
迟几许看什么都觉得暧昧不明,忍不住捂住了唇,偷笑起来。
她简单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去打了个公交,今天路上有点堵,迟几许到晚上九点钟才摸黑赶到慕则止家,他穿着睡衣开门,如果有什么不一样,那一定是他的气质,更清沉凝练了,迟几许抱着一簇栀子花塞给他。
“鲜花赠美人。”
“永恒的约定,与爱。”他的薄唇轻轻动了一下。
迟几许才意会到他说的是栀子花的花语,慕则止收了花,关上门,拉着她进卧房,迟几许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床褥上一阵亲吻,沿着脖子上来,不容置喙地封住了唇。
雪白的栀子花被她胡乱抓着什么的手,扯成了零落的碎玉,铺在被子上。
慕则止的唇温度有些灼人。
她会这么热情,大概是因为迟几许前不久赶工,没有及时地来找他,所以他汲汲营营地想和她较量车技。
迟几许被吻得胸口滚烫,用两臂环住他的脖颈,水盈盈的眸,漾出脉脉的温情,“慕慕。”
他的动作稍停,微赧地红了脸。
最怕空气突然地安静,他骑虎难下,有些无措。
迟几许扣着他的一只手,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