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心不平,又觉得好奇,“他说了什么?”
秦淮回书房,脱了衣帽,风尘仆仆地卸下重担,秦夫人替她收拣着衣物,听丈夫说:“爸要见慕则止。”
“这怎么能行?”秦夫人了解丈夫做过的事,虽然不认同,但秦家当年的事,慕则止已经知道得太多,若不是让他吃点苦头磨一磨,难保他不会将偷资建工的事说出去,届时牵扯出来又是一桩大案。
只是最近秦炀对慕则止的打压,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慕则止如今依附甄氏,做大华中,再过几年连秦氏也远非其敌,他风光无两,但仍没有要说的打算,那就是真决意放下过去了,秦炀的压制恐怕适得其反。
“爸见了慕则止,还要赔偿。”秦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慕则止在华中,现在可以横着走了,现在的情况对秦氏而言极不乐观,爸再开什么条件给他,对我秦家大为不利。”
秦夫人问:“那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秦淮深深地握住她的手,“但是秦炀那小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
“许许。”他侧过身,迟几许懒懒地应了一声,把头靠了过来。
“你……你,”他几不成调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现在想要孩子吗?”
迟几许睁开了眼。
这事件大事,她不可能那么随心所欲地搪塞他,迟几许软软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顺其自然,我不吃药,你也不带套,就这样吧,有了就生,没有就再接再厉。”
慕则止的手指下意识抚她的发,柔软漆黑的一把握于掌心。
“名不正言不顺啊,傻瓜。”没扯证,就说要生孩子。
“两情相悦就够了,要什么形式,是吧老公?”
“……”唇翘了翘,“是。”
“许许说什么都对。”
不得了了,迟几许无意中发现,她好像揭开他的妻奴属性。
但是被人这样宠溺地呵护,从没有过,她是一个缺乏父爱的人,不知道对男性的依恋感是这么美好而踏实。
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女主角说,她有一个如父如兄,如夫亦如子的人相伴余生,她觉得那种感情简直畸形,可是——
她好像渐渐品出一二。
秦老爷子大寿的请帖,送的第一份便是慕则止的那一份,顾期迎面走来,手里漆红烫金的请柬,他讥诮暗显地笑,“慕总,你说好不好笑,秦家人居然还有脸给你写请柬,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慕则止扶额,“我不是鸡。”
顾期:“……”我就一比喻,慕总你至于这么认真?
“那怎么回?”顾期将请柬放到办公桌上。
慕则止八风不动。
“哎,慕总,你倒是给个话儿啊。”
“暂时没法给。”慕则止置之不理。
“哈?”
“回去和许许商量一下。”
万年老冰棍儿:“……”被虐到了。
“明思,听说你要被提拔了?”一群人围着明思转,都要恭喜她,迟几许昨晚被修炼得太狠,顶着黑眼圈,单手撑着下巴在那儿边盯着电脑边打瞌睡。
直到散了一群人,明思将椅子挪到她身边,“师姐,你不恭喜我吗?”
“很不错,恭喜恭喜。”迟几许拍拍她的肩,相处日久,交往的方式变得愈发随性化。
明思小声问:“师姐昨晚又熬夜工作了?”
“你师姐哪有那么大的觉悟?”迟几许挥挥手,“我男人熬夜‘工作’了,我陪他。”
听不懂荤段子的明思默默地以为,师姐的男朋友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男人——当然在某些方面,慕则止的确尽职尽责。
怎么撩都给,一给就没完没了。
不给吃的时候,就默默蹲在角落画圈圈,展示他的忧郁气质。
迟几许是个心软的“烂好人”,张开手求抱抱,于是抱抱成了亲亲,亲亲成了……
得寸进尺啊老司机。
“思思,你说,你和前男友是怎么分的手?”迟几许困得需要一个八卦来打醒。
都这么熟了,明思也不想端着藏着,将袖口轻轻挽起来,“男人嘛,幼稚冲动,追你的时候,甜言蜜语天花乱坠,方式手段层出不穷,可是把身体给他,玩久了,就腻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但是我也没想真和他结婚,一拍两散,各生欢喜,挺好的。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