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之后,与我已经彻底清算清楚了。”秦觐的笑容发涩。
迟几许惭愧地低头,“那时我顾虑不周,其实秦觐,不管你爸爸和哥哥对慕则止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还是那个扶危济困,救我帮我的秦师兄。”
“我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宽恕,因为我也没有资格恨你。”
秦觐恍然,唇边携了丝苦笑意味,“几许,我反而希望你能恨我。”
对面的女子表示惊讶,他无奈地往后靠了少许,“好了,我都累了,几许,你先走吧。“
之前那句希望她恨的话,仿佛不是他所说。
迟几许抿唇,仍旧起身离开了。
静默的病房里,窗外只剩下树林婆娑的声响,远处斑斓的湖水,载着一天的星辉。
慕则止载着她驱车到湖边,迟几许望了望隔岸的灯火,忽然回眸微笑:“娶我之前,是不是要见一下老泰山和丈母娘?”
每提到她的父母,他的心总会密密麻麻地疼,慕则止拧了拧眉梢,“应该的。”
星光沉浸在水影里,被游艇的声音和清影捣碎。
圆月朗照,银色的水波泛起,千花朵朵地簇开,盛放。
他们走下车,慕则止牵着她的手迈上大桥,湖畔别墅的修复已经基本竣工,迟几许忽然失笑:“我们慕慕这么勤俭节约,怎么会在湖畔别墅买了一栋房子?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刻意接近我而为之?”
“嗯。”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迟几许悄然地捏紧了他的手,微微赧然,脸红无措地望向水面。
一缕一缕的银灰被黑夜抖落,星辰棋布的湖泊,微澜的水潋滟如盈盈眉眼,浅水处荡着为风折腰的芦苇,脸上的涩意被一扫而空。
“你还没有告诉我,出狱之后,又做了一些什么?”
“写文,然后筹资,然后——”慕则止顿了顿。
“能遇上甄子期,算是我命不该绝。”他词锋冷冽,但迟几许不喜欢这样的遣词,暗蹙眉梢。
“他很赏识你?”迟几许握住他的手,风灌入袖口,吹得风衣微皱,堪比泛起涟漪的水。
他的手指既温柔而冰凉,轻易拨开她额角的发丝,露出完整的脸型轮廓,“嗯,我和他面试的时候,还算顺利。”
“怎么面试?”迟几许好奇。
之于甄子期这样的不走寻常路的业界黑马,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征人才?
她试图定义一些ABCD的选项。
但身旁的慕总已经给了她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