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离他而去。”
“不……我其实,差点儿就放弃。”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放弃了,当年她在南江得了个季家浪荡花的称号,差一点儿就真的名副其实了。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不是吗?”
是啊,她最后没有,她应该感谢自己吗?
……
鹅卵石铺就的幽静小道,昨日的雨水还残留在缝隙之中,四周有风吹来,夹杂着大雨过后留下的凉意。
“你想跟我说什么?”安深深停下脚步,问道。
廉邵没有直面回答安深深的问题,而是靠在旁边的枯树上,笑着道:“薛大人变了好多啊。变的更加有人情味儿呢。”当初他见着她可是恨不得绕道走的,也就季洵那个傻子会巴巴往她眼前凑。
“你今日是想跟我叙旧来的?”安深深抬了抬眸,这叫廉邵的,看来知道不少事儿啊。
“我与大人你叙旧只是顺便的,今日最主要的,是想让另外一个人,不对,是另外一个鬼,和你叙旧。”廉邵叹了一口气:“大人不会拒绝吧?”
安深深只是看着廉邵却是不语,廉邵立直了身体,飘到安深深前面:“大人不妨随我来吧。”
诸槐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的是廉邵前日送过来的一些古旧的经史典籍,都是他曾经看过的,也不知道廉邵是从哪儿弄来的。
仁义礼智信,他当初的太傅时常把这几个字挂在嘴边,太傅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曾经一直以太傅为榜样,可是后来……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多大的志向啊!
诸槐握着书的手狠狠抓进,关节处隐隐泛白。可是,他的一生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到最后他一样都没能沾到边儿。说他不唾弃自己是不可能的,当初的仁德皇帝,到后来的助纣为虐,他时时刻刻都在唾弃自己,可是,他不能放弃杏容,绝对不能的,他不能像当初那样放弃她……
半掩着的门被缓缓推开,诸槐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气息,心中一惊,这种感觉,薛寄容!
他抬眸望去,刚巧便见安深深与廉邵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他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