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却始终像层挥不开的雾气,隔绝在两人之间。
景曜旸工作上遇见更多挑战,需要全力以赴,彭莱也渐渐被赋以更多任务,出差加班是常有的事,两人的关系就停滞在这里,就差那最后一层窗户纸,却一个不敢捅破,一个不肯戳穿。
景曜旸觉得再这么拿100度的沸水,煮这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没等她熟了,自己先被熬干了。可他虽然万事俱备,却只欠一个好时机。最近手上的一个案子,疑点重重让他无法掉以轻心,无暇他顾。
汇通集团收购盛鸿钢铁,是景曜旸入职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那时他还没有独立承办案件的资格,是齐庭长主办,他只有在一旁观摩学习的份儿。
汇通是具有日本血统的资本集团,盛鸿钢铁是国内前十的股份制钢铁企业。因为盛鸿对市场需求估计失误,导致扩张过快,资金链断裂,才不得不寻求并购。
当时这个案子,是新破产法实行以来,国内第一件国外资本介入重工业的并购案,而且是以小额资金顺利进行了杠杆并购,引起了业界不小的反响。
这个案子的成功,使本该退休的齐腾又连续两届被任命为法官;也是这个案子,使得民二庭正式树立了一中院重点审判庭的地位。
当时的景曜旸,还没有决定自己的专业细化方向,具体来说,他没有确定做破产清算,还是做并购重组。跟着齐庭长完成这个案子以后,他才下定决心,做并购“媒人”,不做破产“屠户”。
一年多来,盛鸿借助被财团并购的利好消息,股票价格上涨,熬过了难关,渐渐有了起色。
可最近却连续有银行提起诉讼,要求提前实行抵押权,收回向盛鸿的贷款。盛鸿并购案的余波还没有过去,就发生这种事情,景曜旸无法不疑惑。
他开始着手调查盛鸿并购以来的交易记录,发现自汇通接手后,盛鸿进行了一系列资产置换、抵押或转让的大举措。这些置换表面上使得盛鸿的可利用资本增加,解决了流动资金上的困难,实质上却使得大量优质资产被置换为不良资产,大大消减了企业实力和发展余地。
景曜旸把调查报告完成后,拿着去见齐腾。
齐腾正在吃药,看见他进来,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拿起茶杯喝一口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