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贤惠明理的夫君,彭莱拉着行李往登机口走。
景曜旸站在原地怅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决定接下来一定要抓紧一切时间,利用一切资源,发动一切力量准备婚礼!
彭莱走着走着想起件事,正好马上要分开一段时间,不会尴尬,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她转身蹬蹬蹬走回来,景曜旸惊讶,东西应该都带齐了呀,他走前几步迎她:“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胸小?”彭莱涨红着脸,大声问。
景曜旸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噎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周围“扑哧扑哧”的笑声此起彼伏。
彭莱看他说不出话,眼睛瞬间水汪汪:“真的嫌啊……”手一松箱子拉杆掉到地上,小脸垮下来。
景曜旸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她:“不嫌……不是,你一点都不小啊。特别……好看。”再大一点我就要流鼻血了。
彭莱抬起脸看着他,眼里水光妩媚,看得景曜旸呼吸都急起来。她声音低低的,有点幽怨,又像是撒娇:“那你为什么解开我的内衣以后就停下来……不继续……疼我了……昨晚也是,我喝醉那晚也是……”
她那天起床后发现自己内衣被解开,以为景曜旸看了她的身体之后却没继续。
景曜旸都傻了:“昨晚你不是说害怕?”
“是害怕啊,害怕疼,但我没有不愿意啊……”彭莱红着脸瞪他一眼,把脸埋回他胸口。
景曜旸说不清是后悔还是高兴,只知道紧紧抱着她。
广播里最后一遍提醒乘客登机,彭莱推开他,拎起箱子,脸颊艳如桃花,双眸顾盼生辉,笑得像个孩子:“你不是嫌我就好!不过你嫌也晚了,法律规定,你现在归我了!”说完挥挥手,得意洋洋走进登机口。
那天的机场大厅,最吸引人目光的,不是哪个戴着口罩被助理簇拥着返京的大明星,而是一个一脸风骚笑容,在登机口跳了一小段堪称专业水平的爵士,然后自顾自昂头扬长而去的年轻男人。
彭莱在上海陪着母亲做美容,买衣服,看首饰,彩衣娱亲,承欢膝下的同时,景曜旸这边在紧锣密鼓人仰马翻地准备婚礼。
其实餐饮方面有韦家,酒店方面有沈家,按理说准备起来应该很简单才对,无奈景曜旸心急,蔡美筠要求高,实在是把众人折腾得够呛。
景曜旸作为男人,对于婚礼没什么想法,无非是昭告天下,小仙女现在是我老婆了!
他老妈则觉得,婚礼这种事,既然办就要环节完整,礼仪周到。到时候请的大部分都是她和景封的老朋友,办得不好很没面子的,至少,不能比沈家和韦家那场差吧。
要完美周到,自然就需要准备时间,景曜旸等不及,又不好拂了母亲的心意,相当烦恼。
还是郑明辰一句话给他解了围。
蔡美筠打过去征求亲家的意见,郑明辰轻描淡写:“美筠你别太费心了,就是个仪式,我看西式婚礼就很好。”
她在美国多年,很喜欢西式婚礼大气简洁的风格。如今嫁给比尔,也跟着信了基督教,想到婚礼,第一个想法就是鲜花、祭坛和牧师。
够正式,有新意,蔡美筠很满意。够快捷,环节又比中式的少,景曜旸也同意。
大方向定了,剩下的细节就简单了,转眼三个星期过去,婚礼终于初具规模,只差通知新娘了。
上海的案子早就办完了,彭莱没什么事情,下午早早就回家。郑明辰突然说要去逛街,路过上海最大的婚纱店,带着彭莱走进去。
女人说自己不喜欢穿婚纱,一定是在她穿过婚纱之前。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其它的服装,能够将穿着的人心里的幸福都传达出来。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种其它的服装,能够让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穿上,都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夺走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郑明辰从试衣间出来,彭莱忍不住一声欢呼。
岁月也许能抹去女人青春的光彩,却也给了她睿智和风情,何况是郑明辰这样保养得宜气质脱俗的女人,稍显华丽的缎质婚纱,让她高贵典雅得如同欧洲中世纪油画中的沙龙女主人。
“妈妈真美。”彭莱喃喃。
郑明辰笑着瞥她一眼:“想不想穿?找一套你也过过瘾?”
早有矜持而有礼的店员托着一袭雪白纱衣走过来:“小姐,我们店里这件珍藏品,很适合您。”
郑明辰试第三套礼服的时候,彭莱也换好出来了。
郑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