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
若崖一惊,果然是为兵符!坚决的眼神直直望入李琬眼里,她宁死,兵符也万万不可交。
“带了,可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交出来?”
“你不想要这女人的命了吗?”
“她于本王,有何干?”
罗希奭有些急了,贵妃娘娘说这女人对荣王来说不一般,可现在荣王却和无关者一样气定闲神的坐在这,搁在若崖颈间的刀又用力了些,“当真?”
殷红缓缓流出,染透衣襟,在皙白的肤色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黑沉的眼底泛起惊涛骇浪,最后还是掩去,“你不妨一试。”
罗希奭见此招没用,自己又被暴露了出来,当下进退两难,清楚自己不是荣王的对手,杀了这女人,他连保身的机会都没有。踌躇间,李琬的刀已来到面前,罗希奭措手不及的挥刀挡住,李琬顺势搂过若崖藏之身后,两人过数招,胜负就已分。
李琬抽出染满鲜血的横刀道,“死不足惜!”随后直闯里间,方才在与她对视时他便知幕后人躲在里间。
乍一见,李琬是惊讶的,没想到杨珏竟在此,而杨珏惊见被人闯入,知道计划已败露,召出数名黑衣人从四周涌来,李琬震惊的对为首之人道,“木佘,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木佘,陈玄礼的亲信,“圣人吩咐我护娘娘周全。”
杨珏见势不对,木佘并不知晓她的计划,忙先声夺人道,“木佘,荣王疑本宫私通安禄山,但其实私通安禄山的是荣王身后的女子,本宫正想从她口中探出消息。”
若崖此时还未来得及解开身上的束缚,听闻杨珏的话险站不住脚。李琬则已完全被杀意掩盖,木佘吩咐几人先掩护杨珏离开,“荣王,皇命难违。”
李琬没有说话,直接以刀相向,欲越过木佘取杨珏性命。木佘见状急急挡住去路,两人纠缠在一起。若崖心急的想解开嘴上的束缚,忙出去捡起罗希奭的刀割断手上的绳索,待回到里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木佘的刀刺入李琬的胸膛,表情甚是错愕,
空气凝结,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她清楚,李琬定是犯了旧疾,未能及时挡住那一刀。
“荣王!!”
木佘慌张收回武器,知晓自己犯了大错,恐怕会连累陈将军,慌慌张张欲杀她灭口,李琬身挡在她面前还击,木佘躲之不及亦被一刀毙命。
慌乱扶住他的身子,听见屋外同时传来打斗的声音,想必荣王的人在和刚才那些黑衣人激战。
“你可还好?”
她点头,“荣王再撑下,我立即去喊卫鑫前来。”
手臂被扯住,他道,“无用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李琬又道,“杨珏欲置你死地,日后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最后一刻,他竟还念着她的安危。
杨珏手中的那条丝帕,莫非原在李琬手中?
所以,杨珏才会以她相诱,逼李琬交出兵符?!
惊愕的看向他,李琬似看穿一切,笑的有些恍惚,“是...不是..吓到你了?”
“......”
李琬的脸色几近灰白,原本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了刀锋凌厉,气若游丝,她垂首环过他,默默低语道,“你欲无怨无悔,我却恍然若梦,今知君意铭记心,惟盼君心尘埃落。”
泪水滴落在他脸庞,浸透的又是谁的心?
烛火幽暗,带走最后一丝气息,他的相思,他的无悔,终是落定。
第48章 都是假象
因无证据,李琬被定为忽然殂谢,朝廷上下甚是惋惜。
“六哥对我而言,于兄、于友,”在陵墓前倒下三杯酒,李琦捏碎手中杯盏,“我誓要杨家付出代价。”
自那之后,若崖离开长安回到杏花谷,为防杨珏再生意外,李琦安排数十人护她周全。
高仙芝等人从洛阳败走,封常清至陕郡对其道:“我连日与叛军血战,其士气旺盛,难以阻挡。现在潼关无兵守御,如果叛军入关,长安就十分危险。陕郡无险可守,我们不如帅兵至潼关据险以守。”退守潼关的封常清、高仙芝采以守势,坚守潼关不出。
此时杨珏命监军宦官边令诚向唐玄宗诬告其动摇军心,又盗军士粮赐,唐玄宗以“失律丧师”之罪处斩封常清、高仙芝。认命年老的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镇守潼关,哥舒翰凭潼关天险坚守半年。
十五载正月,安禄山于东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