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第二,你们只能有一个人陪着他去。他要你去,先生。”他转向威瑟说。
“我可不允许这样安排。”弗洛斯特用英语说。
“我亲爱的弗洛斯特,”威瑟说,“现在可不是时候……我们俩总得有个人去欢迎朱尔斯啊。”
流浪汉又开口说话了。“请原谅,”穿着法衣的人说,“他说什么,我就得翻出来,那不是我自己的话。他不许你们在他面前用他不懂的语言交谈,通过我翻译也不行。他还说,他的老习惯就是别人遵命听话。他刚才还问,你们打算与他为友,还是为敌。”
弗洛斯特朝着假梅林上前一步,他的肩膀碰到了真梅林破旧的法衣。威瑟还以为弗洛斯特本打算说话,可是又怯场了。实际上,弗洛斯特怎么也记不起想说的任何话。可能是由于刚才猛地从拉丁文跳到英文。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想到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他早就知道,他和那些所谓的巨灵之间的不断的交流,会对他的心理带来无法预测的影响。悲观地说,他也一直意识到也许自己会完全丧失心智。不过他已经把自己锻炼得对此毫不关心。现在,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他提醒自己,恐惧不过是一种化学反应。此刻他显然应当置身事外,恢复过来,今天晚上再卷土重来。因为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末日到来的最初迹象。很有可能他还要努力奋斗许多年,最后会胜过威瑟。他会杀了这个教士,甚至梅林,即便是梅林,也不会比他更适合站在巨灵左右。他站到一边,流浪汉在真梅林和副总监的陪同下,离开了房间。
失语只是暂时的,这一点弗洛斯特可猜对了。他们一走开,他就觉得说话没有问题了,他猛摇马克的肩膀,“起来。你在这里睡觉是什么意思?跟我到客观性训练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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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续巡视以前,梅林要求给这流浪汉弄件长袍来,威瑟最后把他打扮得好像艾奇斯托大学的哲学博士。这个大惑不解的流浪汉被穿成这样,眼睛半睁半闭地走着,好像踩着鸡蛋一样小心仔细,人家领着他上楼下楼,穿过动物园,又走进牢房区。他的面孔时不时地痉挛,好像打算说些什么;可是如果真正的梅林不问他一个问题,并且紧盯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