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因为遵守诗艺,他打破了评论家误以为是写诗正道的小小规则。然后小评论家们就称其为‘破格’,可是莎士比亚并不认为他有何破格之处。”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然中没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丹尼斯顿说,“总有例外之处。整体上相当恒定,可并非每一点均是如此。”
“我可没见过有几个长生不死的例外。”迈克菲说。
“你又怎么,”格雷斯太太加重了语气说,“怎么敢指望自己优游于冥界呢?你是亚瑟王或者巴巴罗萨[4]的朋友吗?你结交过以诺[5]和伊利亚[6]吗?”
“你是说,”珍问,“导师……蟠龙王……要去他们的所在吗?”
“他当然会和亚瑟王同在,”丁波说,“其余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确实有长生不老之人。我们尚不知道为何能如此,如何长生不死,所知就更少了。宇宙中有许多地方我说的就是我们这个星球所在的真实宇宙确是存在有机生命能永存的地方。我们知道亚瑟王就在那里。”
“哪里?”卡米拉问。
“在第三重天,在皮尔兰德拉,在阿布哈金,那遥远的孤岛,陶尔和缇妮德丽尔[7]的后代在一百个世纪里也找不着。也许只有他一个人?……”他迟疑着看向兰塞姆,兰塞姆摇了摇头。
“这就是罗格雷斯的来历,是不是?”卡米拉说,“因为要和亚瑟王在一起?”
丁波沉默了几分钟,摆弄着他盘子里的刀叉。
“一开始,”他说,“我们发现亚瑟王的故事,绝大部分都是史实。确实一度有一股势力,不断试图冲进这国家,在六世纪时几乎成功在望。我们给其起名叫罗格雷斯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然后……我们逐渐开始以全新的眼光看待整个英国历史。我们发现了其宿命。”
“什么宿命?”卡米拉问。
“就是我们所称的罗格雷斯,总是出没于所谓的不列颠这个宿命。难道你们从没有注意过我们其实是两个国家吗?亚瑟王之后,必有莫德雷德[8];弥尔顿之后,必有克伦威尔;既是诗人的国度,又是店主的天下;养育了西德尼,也诞生了塞西尔罗德斯[9]。别人称英国人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