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让我们给大生家送些银子了事,想来她家又缺银子了。”
“难道她闹着出海打渔就是为了我们给她送银子。”贾琏说完便觉得不对,肖炎摇了摇头道:“大生媳妇是个烈性女子又好强,不肯受人恩惠。前几次我去送银钱她都百般推拒,还是她婆婆做主接了下来。”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贾琏深知此道,当即也不再多言,只拉着肖炎问了许多衙门内许多杂物。肖炎憋屈三年,一心投靠贾琏当即便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贾琏原本听着这些,时不时的点头应和,想着肖炎虽性子孤拐又背后告状,可对内务却仔细周道,不过几句话便把许多繁杂之事讲的清楚明白,如今看来他当初能升职也是有道理的。
这边贾琏忙到晚间才把陆大人手写册子看完,相较于肖炎所说又详细了三分,贾琏暗暗心喜,想着这两人虽不睦,可却都非庸才。
小厮过来传说,说是二奶奶已经备好了吃食,不知二爷是在这边用还是去二奶奶那吃。贾琏看了一眼那小厮,起身道:“去你二奶奶那。”小厮欢喜的出了门带路,贾琏走在后头。总兵府衙门前厅虽大,可后院却小,远不如京城的贾府。
这不贾琏走过中厅,直接便到了正院,见着菊青带着几个丫头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桌椅,见了贾琏道:“二奶奶说今儿在院子里吃。”
贾琏笑了笑,便见着一个丫头端铜盆过来伺候贾琏洗漱,那丫头长得珠圆玉润,后颈上带着一根极细的绞丝金项链,越发显得脖颈白皙细嫩,就跟刚出的白藕一般。贾琏不免多看了两眼,又见着她有些眼生便道:“你是?”
“金钏。”端盆的正是王夫人在贾琏出发当日送来的金钏。
贾琏一怔,秋香白着一张脸便走了过来,上前躲过了铜盆,低声道:“腊梅在厨房找你,你怎么跑这来了。”
金钏被秋香一唬,委屈的看了一眼贾琏道:“是莲香姐姐让我来的。”说着便红着眼睛跑着去了厨房。
贾琏擦了手,张瑛抱着孩子过来,奶娘则跟在后头满脸通红,小红则低声劝慰道:“大夫刚才说是湿热所致,兴许是穿的多了些。”
且说奶娘看着那红疹消下去后便放了心,却不想等睡醒喝了奶后,下巴那直接闹出来十几粒红疹子,这下子想瞒都瞒不住,小红第一时间便去通报了张瑛奶娘则直接抱了哥儿过来。
“这是怎么了!”贾琏上前便见着各位下巴上长满了红疹子,瞧着有些吓人,张瑛抱着哥儿坐下道:“方才已经找了大夫看过,说是湿热所致,不需药物,注意屋内通风清洁便是。”
贾琏面带惊异的看了看哥儿,原本胖乎乎的小子,下巴上都是红色的疹子,好不可怜,遂看向奶娘道:“你们这是怎么伺候的?”
奶娘本就心虚,此时被贾琏一问,当下便怕了,直接跪在地上道:“二爷饶了我,今儿上午哥儿下巴上只起了一个疹子,我用松花油擦了便好了,没想到下午喝了奶竟然突然长了这么多来。”奶妈说着便滚下泪来。
张瑛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瞧着贾琏训斥奶妈,待差不多了便劝慰道:“时候不早了,二爷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吃饭再说。”说着便看了一眼奶娘,奶娘当即便道:“多谢二奶奶体恤,我自当尽心尽力,再不敢有一丝懈怠。”张瑛把哥儿递给奶娘,奶娘没想到张瑛仍旧用自己,当下更加的感激涕零,不免对哥儿上了十二分的心来。
贾琏瞧着奶娘抱着孩子回了屋子,略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张瑛道:“你倒是会收服人心,只是难道你就不怕养大了她的心。”
张瑛顿了顿,上前给贾琏按了按肩膀道:“表哥说得对,是我没想周全。”
“就会说好听的。”贾琏喝了一口酒,看着张瑛道:“刚来滨海,总不好这么快换人,就算要换个奶娘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办成的事,你这是想着先稳住她,再在外面慢慢寻摸。”
“知我者,表哥也!”张瑛笑着便夹了一筷子凉拌海蜇放贾琏嘴里,贾琏被张瑛这般服侍今儿累了一天的火气都渐渐消散了,两人互相靠着看着悬在空中的弯月喝了不少酒,两人算是正式在滨海住下了。
天还没亮,张瑛便起了床,看着贾琏睡的挺沉便悄悄的穿了衣裳去看哥儿,昨儿张瑛一瞧心口便发堵,只是想着自己初来滨海,人心不稳,奶娘和小红慌得腿肚子都发抖,张瑛想着自己是主母,万不可乱了阵脚,这才强忍着没发火,又故意让贾琏申斥了下奶娘。
这不一早便过来瞧哥儿,奶娘也一夜没睡,就半躺在哥儿旁边的小塌上,见了张瑛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