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为黄氏和她诊过两次脉,态度皆算不上热络,至少,比起上辈子,态度差远了,她竟然不知,老夫人对捕风捉影的事会感兴趣。
对她矢口否认,老夫人好似并不意味,捂着嘴,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你四姐姐出嫁,我也不会叫你走薛小太医这条路子,每当瘟疫横行,京城便人心惶惶,不说你四姐姐,府里真有人得了文艺,静芸和清宁侯府的亲事只怕会横生枝节来,当初,为了这门亲事,我付出多大的精力才说动程老夫人应下这门亲事的,你忍心看着静芸没了这门好亲事?”
宁樱微微垂目,敛去了眼底讥诮,宁静芸的亲事不过是清宁侯府和宁府各取所需罢了,两府联姻,哪会没有好处拿?老夫人真以为她是庄子出来的,不懂人情世故呢,搅着手里的帕子,无奈道,“薛小太医的事情我爱莫能助,不过,既是府里有人得了瘟疫,避免传给其他人,祖母近期还是别让大家出府了吧......”
老夫人眼神微微一变,眉峰稍显凌厉,“我与你商量是不想传出对不利宁府名声的事情,你这些日子跟着夫子学识字,她没教导你什么是荣辱与共吗?”
宁樱面不改色,抬了抬眉,眼神无辜道,“夫子说樱娘不认识字,读书明理需得从《三字经》开始,故而许多都不清楚呢,樱娘不明白什么是荣辱与共,不过,我娘常说别给旁人惹麻烦我是清楚的,好比在庄子上的时候,我生病了,我娘当了簪子手镯为我请大夫都不肯麻烦府里呢,厨房有人得了瘟疫,您该当机立断想法子不传给外人以防牵扯出更多的人才是......”
老夫人心口憋闷,冷冷道,“小太医不是给了药吗,三房的人都喝过了,你问小太医再要些。”软的不行来硬的,这是掌权者的手段,宁樱调整了坐姿,左右瞅了眼,不肯松口,“小太医侠义心肠,祖母您又一年四季在京城,药方这种事,问张大夫不就好了,为何一定要小太医的?”
佟妈妈看老夫人心气不顺,上前轻轻顺着老夫人的背,指责宁樱道,“六小姐在庄子上,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老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宁府好,你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