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想到宁娥趾高气扬的神态,宁樱心里的火气又来了,求人便该有求人的姿态,比较宁娥,她反而觉得刘菲菲讨喜些,刘菲菲赠她的见面礼厚重,摆明了是看谭慎衍的面子,开门见山的方式直白略微登不上台面,宁樱心里舒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刘菲菲告诉她的是这个,宁娥倒是会拿捏人,自认为身份高高在上,帮忙的人还得反过来求她,哪来的逻辑。
谭慎衍听她口气不对,联想宁娥的性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听宁樱道,“如今你可是香饽饽了,上赶着求我的人多着呢。”语气说不出的抱怨,谭慎衍笑着戳了下她发髻上的玉钗,理所应当道,“妻凭夫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好值得吃醋的,她说的话不中听你不应便是了,她能给你脸色瞧不成?”
谭慎衍猜想,宁樱约莫是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谁都以为宁樱高攀了他,在宁樱跟前不给她面子,他记得有次回府,院子里坐着好些夫人,其中一位夫人不给宁樱脸面,只差没指着宁樱鼻子骂了,含沙射影嘲笑宁樱,“官官相护,谁家都有遇着麻烦的时候,理应互相扶持,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们说你就好生听着,待侯爷回来求求情,侯爷不会怪你,反而会觉得你大方得体,道理从小都会学,你不懂,我们当长辈的理应提点一二。”
谭慎衍站在屋檐下,头回听着这种强盗逻辑,求人的比帮忙的蹦跶得还厉害。那时候,宁樱被一众人簇拥着坐在中间,脊背挺得笔直,膝盖上的手泛白了都没骂一句,明明气得不轻,却隐忍着,不得不佯装笑盈盈的点头,贤良大度,宽厚包容,看得他怒火中烧,恨不能掰开宁樱脑袋瞧瞧,她脑子里装了什么。
他认识宁樱那会,旁人一句奚落她都会反唇相讥,嫁给他身份地位有了,倒成了软弱无能的小媳妇,由着人欺负,闷声不吭,谭慎衍暗暗急了多少回,奈何宁樱我行我素,不把身边人的提醒当回事,脑子越来越迂腐.......
不管何时,谭慎衍都想宁樱过得顺遂,别被外人的想法左右,捏了捏她胀鼓鼓的脸,哄道,“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她约莫又要说你弱不禁风,不懂爱惜自己的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都不爱惜,嫁了人没有娘家撑腰也是活该了。”
“说什么呢。”宁樱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