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将巴掌往他肩上用力一拍:“六王爷的人,好样儿的!”
拿开手,退一步,双手抱臂,抖了两下右前腿道:“成功地瞒了我们这么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赫连皓听出她的似夸似笑中隐藏着薄怒,看了看走出来的山石刚和梅映雪,对着他们耐心解释道:“我只是怕说出来后传出去对你们不利,六王爷乃皇室中人,在京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与各方各面都有丝丝缕缕的关系,这其中的利与害、笑脸背后的算计,即使有心也无力摆脱。我身为他的挚友,谁都知道我是他的人,应付暗中的阴谋也是无可避免,在外办事顺便消遣一下都能遇到刺杀,又怎敢随意泄露真实身份为你们带来祸端?所以还请师傅和叔婶原谅!”
这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让人听得心里比较舒服,毕竟是为他们着想嘛!山有凤点点头:“行吧,那我就代替我们全家原谅你了!可你今天怎么又自己说出来?”
“原因有二,一是追杀我的人已被抓捕入狱;二是想通过这件事,一次性根除所有人对我的妄念和算计。我幼时失去母亲,就是因为她被我爹的其他女人诬陷致死,又看多了后院女人间的无情争斗与可怕手段,我才发誓今生不会像我爹那样妻妾成群,只想找个两情相悦的女子相伴一生。此人一家都属心术不正,歪思斜念,我又何必客气!”
山有凤扑哧一声笑了:“你倒是不傻!可村里未嫁的女子也不是都像他们家那样怀着目的、动机不纯,你总得给人家一次机会吧?这样把所有青睐的目光都扼杀,你也不怕错过你的好姻缘!”
赫连皓笑道:“真是我的,便不会错过,即使错过,也会回来。会错过的,便不是真正能与我牵手到白头的!所以,不必在意!”
“哟,啧啧,这话说的,多有文艺范儿!行了,咱别把不值得的人放心上,不然会脑壳疼!他们是把姑娘养成老丝条,还是速度嫁出去,跟咱们都没关系!你们继续铺马车,把座板垫厚点儿,免得把肠子给颠出来!”
古代的车轮可没有橡胶可用,全是制成圆形的纯木,真不像电视上演得那么舒适惬意。
一直听着不说话的山有溪终于皱巴着脸开口:“凤儿,你形容得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恐怖?”
夫妻俩也有同感,为什么啥话到她嘴里,用词儿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山有凤不屑道:“一句话也能让你这么多事儿!以后若上战场,第一次跟敌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着满地尸体和鲜血,那才叫恶心呢,你就扒着墙干呕欲吐吧!”
山石刚满脸惊讶:“丫头,你怎么知道?”
“耶?难道爹爹你是?”
见自己当初的窘相快要被无意中揭穿,山石刚猛咳一声后转移话题对梅映雪道:“映雪,时辰不早了,做饭吧!”
梅映雪轻笑着应了,山石刚又以拳捂唇猛咳两声转身进了屋,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进屋干嘛!
山有凤了然地憋着笑,“老爹还真是可爱的男人!”
咳咳!赫连皓也假咳上两声,哪有这样夸自己亲爹的……不过,他现在要去找一下村正……
借罗大成求亲不成的事,通过村正鲍永才的口,皓公子乃京城富贵,且实为六王爷挚友兼属下、并在天水村为六王爷督建府宅的事,迅速在村里传开。
可同时得知的,是皓公子已有心仪之人,根本看不上、更不会娶任何女子,哪怕是貌若天仙,他也无心无意!对农民来说,他的身份已是高不可攀,再加上他如此专情等待那不知名的女子,反而被少女们更为向往着能有一日替代那位被他爱上的幸运儿!
午饭饭桌上,山有凤道:“天气越来越冷了,该把冬天的棉被拿出来盖了!”
“棉被?”山有溪愣了下,“什么是棉被?”
“啊?”山有凤更愣,“棉花打出来的被絮再套上被罩——哦,不是,是缝上被里被面儿啊!”
话音刚落,自己又猛一拍脑壳:“啊,我真是傻了,连棉布都没有,哪来的棉絮被子嘛!这什么脑子!”
市场上的布料只有贵族阶层所用的丝织品、细麻布和平民所用的粗麻布、葛布,根本没有棉布,又怎么可能有棉被?真是异想天开了!
中国的棉纺织生产在宋朝之前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始终局限在边疆而未曾在黄河和长江流域广泛传播。汉代时西南地区云南当地生产过一种叫“广幅布”的棉布,并被汉王朝大量征调;新疆民丰东汉合葬墓中出土过棉织品。
棉花原是一种热带植物,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