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像是尘封多年的大门,在任心眼前缓缓打开,心脏突然跳得极其迅速,眼见金色的阳光铺洒进辉煌的大厅。
抬脚走进去,发现眼前除了很是壮观威严的大楼梯和装潢外,别无其他。
“宋夫人,请这边走。”
由这名欧洲男带着自己,任心抬脚向着楼梯走去。
手轻轻拂在木制的栏杆上,木梁触手生温,似是感应到有人进入这里,顿时有了生气。
大厅里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再无别的声音。
转身上了二楼,欧洲男士眼见任心已经站到门前,再次转动金色的门把,向外一拉。
顿时,有些晃眼的光线刺得任心看不分明。
抬手挡在眼前,任心站了一会儿,这才适应。
突然,房间里传来了颂歌,一群孩拿着蜡烛,站在风琴旁,很是庄重地唱着。
正前方是耶稣受难的十字架,下放是一根根笔直的石雕,最下面便是每个教堂都会有的风琴。
房间里每一个建筑都透着古朴的颜色,即便现在是白天,五彩斑斓的玻璃也被厚厚的窗帘遮掩着。
到处都点满了蜡烛,不仅加重此刻威严的仪式感,更带来暖黄神秘的滋味。
任心抬脚向里走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走过一排排的长椅,“踏踏”的高跟鞋声并未打断孩们的歌声。
最中间,摆放着最是纤长的白色蜡烛,立在十字架之下。
任心走到本应是神父站着的台前,双手合十,慢慢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花伯教她的。
上主啊,请原谅我,原谅我过多的妄念和不甘的嫉妒。
脑海里滑过圣安,凌澈,尚菲凡,还有黎。
微微睁开眼,任心仰头看着那位很是痛苦的圣主。
再次低头,任心诚心为宋家的每一个人还有凌澈祈祷。
做完这一切,任心睁开双眼,抬头站了起来。
从,她就向往可以走进城堡,等到自己真的走了进来,突然觉得这一切她其实很熟悉。
或者,这样的大宅,她并不陌生。
不像宋家和尚家,是典型的中西混合大宅,也不像苏家,是纯中式园林,而是如此西化的设计。
大脑又开始隐隐作痛,任心扶额,面色有些微白。
“主,你是不是看得到我不曾看过的记忆?”
回答她的,是一片窒息般的安谧。
任心放下手,无言矗立在那。
“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