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冤魂了。
“是,一切都听大爷的。”叶墨初拱了拱手说道,帮着理理账目,出出主意这方面,他是十分在行的,但打家劫舍这上头,别说郑大壮,就连山寨中随便一个小头目都比不上,对于自个不在行的这方面,他也是极有自知之明的,从不多插嘴。
要说叶墨初,丘溪县人氏,也是秀才出身,家有良田数百亩,在那一乡之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若日子能这么平平顺顺的过下去,也就没什么好说了,只这叶墨初文采过人,竟把县令公子给比了下去,难免就有了些持才傲物,说话也少了分寸,被那县令公子抓了个把柄,直接给送进了大牢中,家中老父变卖家产拿钱去救,钱落进了县令公子的手里,人却没能救出来,叶父想与人理论,却被乱棒打了出来,伤势过重,气病交加,人也就没挺过去。
这叶墨初在牢中得闻,气恨不已,被割了功名不说,还被发配充军,这几乎就是要他的命,他一个文弱书生,无人关照之下,只怕出了丘溪县的地界,命也就交代了,况且此番已是弄得家破人亡,与县令家已是血海深仇,那县令公子想不到,那位县令大人定是不会留他这个祸患,他也料定自己已是必死无疑了。
却不想郑大壮去牢里救一个兄弟,会顺手把他也给救了出来,这才有他重见天日之时,已是家破人亡,又没了秀才功名,更不敢奢望能县令给告倒,官官相护的多了,他已是个平头百姓,没将人告倒,他就先没命了,也算是走投无路,郑大壮招揽他,他也就应了,在这山寨中安下家来。
要说他这人吧,也真不是吃白饭的,入了这山寨之后,也开始着手料理起寨中事务来,本就是读书人,胸中墨水也足,将个小小的山寨打理得十分不错,让郑大壮很是省心,这慢慢发展起来,当初十来号人,到现在一百多人,男女老少皆有,越来越有过日子的感觉,若非是做的打家劫舍的买卖,不然说这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也不为过。
叶墨初要的也就是如此,虽说在外面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但在内里,大家都还是和睦的一家子,为此寨中的称呼,也都比较正常,原本都是称郑大壮为大当家的,什么当家不当家,一听就不像是正当人家,所以后来一律都改了,称郑大壮为大爷,后面还有二爷三爷……七爷,至于叶墨初这个军师,他把自己定位于师爷这个位置上,他字清平,大家也就称他一声平爷,虽说当自己是师爷,不若称一声大管家更合适,这满寨子的闲杂事务,全都归他来料理。
第八章财产
赵大嫂送来东西就出去,秦千语瞧着这一堆金的银的,倒没有清高到给扔出去,她如今这情形,若要留下来,就得给人留面子,若要逃出去,那也少不得这些东西傍身,不管在任何情况下,这些东西都是硬通货。
“妈妈,且将这些东西先收起来。”秦千语没甚精神的说道,大病未的身子,刚刚又痛哭一场,这会儿也觉得疲惫感袭来。
“是。”林妈妈小心的将东西一件件包好,随后放进了傍边的一个柜子里。
秦千语瞧着她的动作,不由出声问道:“妈妈,咱们还有些什么东西。”她一个官家小姐出门,想来不会只这么光溜溜的就出来了吧?
“咱们的东西,郑大爷之前有吩咐过,所以没有人乱动,出门时带着的都还在。”林妈妈随即看了看门口,几步过来,在秦千语的耳边悄声说道:“银票五百两,奴婢贴身收着,小姐日常用的首饰,也都在匣子里,还有夫人留下的那些首饰,奴婢出门时,也都给带上了,这些加起来,值千两银子,其余的不过是些衣物,倒也不值什么。”说到这些,林妈妈也是暗自幸庆,亏得她出门时,想得周全,将夫人的那些首饰都带上了,不然如今只怕就便宜了周氏。
吴氏是庶出,嫁妆也不过两千两银子上下,其他的倒也一般,值钱的也就是这些首饰了,出嫁时置办了几件体面的首饰,其余的便是候夫人、老夫人赏了几件较贵重的,当时吴氏一去,林妈妈便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母亲去逝,嫁妆自是归女儿的,所以秦言玉也默认了,好在周家有钱,周氏也看不上这点东西,不然也不一定能保全。
值钱的都是吴氏留下的那些首饰,秦千语自个的那些,都是公中置办的,几两银子一件的银饰,再则就是空心的簪子,包金的步摇,都不是什么值钱的,惟一一件贵重的,值五十两银子,还是及笄时戴的簪子,是秦国公夫人让人从京城送来的,她名义上的母,倒是比那个做父亲的,对她更上心一点。
要不怎么说人家会做人呢,五十两银子的簪子,在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