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听到这些流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洛宫羽没有听进这些流言，可德妃却把这些流言全部听进了耳朵里。甚至还起了怀疑的心思。

咸福宫内，额额妃一脸憔悴地坐在主位上，妆容也没有从前那样精致了，顾景楚的是对她打击不小。

“桐鱼，阿楚还没醒吗？”

桐鱼看着主子期待的眼神，紧闭双唇摇了摇头。

德妃一下子瘫软下去，“你觉得宫里的流言有几分可信？”

桐鱼想了想，“娘娘可是说宫里那些关于您和良妃娘娘的事？”

“嗯。”

“说实话，奴婢虽然觉得良妃娘娘不是这种人，可是事关利益，这种事没谁说的准的。”

德妃抬头看了眼桐鱼道：“你也觉得这事有几分可信？”

桐鱼没有否认，德妃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动用一切人脉和眼线，务必找出真凶。”

“敢动阿楚，绝对不能忍。”

洛宫羽这边也收到了张嬷嬷的消息，从各方面来看，幕后之人确实是萱嫔无疑。可是凡事讲究证据，洛宫羽正是在为这个发愁。

这个萱嫔把摊子收拾的太干净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真个难对付的人，这事儿不好办啊。

洛宫羽这样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冷宫里的老妪。

“青杏！”

“哎，娘娘可是要喝茶了。奴婢去倒。”

“不不，不必了。”洛宫羽一把拦下画眉，道：“你现在过去掖庭一趟，叫张嬷嬷盯着点冷宫里的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

“嗯。”洛宫羽点了点头。

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青杏也知道是有大事不能耽误，说不定就是和这几天的流言有关系呢。

洛宫羽叫张嬷嬷盯着冷宫，当晚果然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一过子时，泠州宫就有个鬼鬼祟祟的白衣女子走出来。

张嬷嬷把这些消息传回给洛宫羽，洛宫羽眉头一皱，又把洛丞相送进宫的消息做了对比。

和萱嫔有联系的那些官员就是一开始提出要立太子的人。看到这些，洛宫羽突然渗出了一身冷汗。

要说萱嫔有孩子，这么做自然无可厚非，可是萱嫔膝下无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越想，洛宫羽就觉得越大诡异。可是她现在除了让人把萱嫔看紧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冷宫。

“嬷嬷，我们的计划开始了，马上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老妪的声音衰弱了一些，“先别高兴的太早，你这几天少走动，估计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白衣女子扬起下巴，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水润的红唇微微勾起。正是萱嫔无疑。

“嬷嬷，她们跟不过来的。”

萱嫔自信满满道，老妪看着萱嫔心里有了丝慰藉，陈国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真是老天有眼！

萱嫔笑道：“嬷嬷放心，顾雪里虽然厉害可是从未理睬过我们，只要不踩到她的地盘，我们就没事。”

老妪点了点头，“要不是顾雪里是北周帝的外甥女得罪不起，否则她应该和顾氏皇族一起去死。”

老妪的混浊的眼睛里满是狠意。萱嫔安慰道：“嬷嬷别急，咱们先把顾离和的儿子弄死，叫他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

老妪咳了两声，道：“记得要做的干净些，后宫的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嬷嬷放心，萱儿知道。”

老妪第一次伸手摸了摸萱嫔散落在耳边的头发道：“以后找着机会就出宫去好好生活吧。我把你困住太久了。”

萱嫔摇了摇头，“萱儿不觉得有什么，顾氏亡了我的国，灭了我的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老妪看了萱嫔眼里熊熊燃烧的恨意，恨不得抬头抽自己一巴掌。

云露台。

咸福宫的事闹的那么大，她早就听说了。顾景楚的事之后，顾雪里只是叫素娘去看了看，送了些东西过去。

至于这事的真相，顾雪里也大概猜到了。除了萱嫔，还有谁恨皇室入骨？

顾雪里不是时间多到没地方挥霍的人，而且这事儿她本来就打算袖手旁观，没有半点要参与的意思。

宝屏端了水进来，看着顾雪里坐在露台上一针一线的绣着自己的嫁衣，阳光照在她的的小半边脸上，显得格外安静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