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皇甫景彦脸一紧,在心里嘀咕一句,朕是女子,何来子嗣一说。
“咳咳……城儿,这个不用担心,这皇位朕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慕倾城不明所以,这个合适人选是谁?除了安逸王还有别人?这个陛下也是够怪的,子嗣不立自己的孩子,为何想着让给自己的弟弟。更何况,她才二十,就想着传位给安逸王,难道她知晓此生不会有子嗣?还是陛下有怪病?
突然冒出脑海的想法,把慕倾城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哪里有病了,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是这样。
慕倾城使劲摇着脑袋,想让那个怪异的想法快些散去,这样揣测陛下的私事,也是重罪。
皇甫景彦瞧着眼前脸上不断转换表情的女人,更是好奇她到底在想些甚么?
“城儿,你在想何事?”
“哦……没想甚么。对了,陛下可曾用过晚膳?”
来了光顾着说话,忘记有个人可能为了等自己,不会吃饭。
“朕一直等着城儿一块回来用膳。”
皇甫景彦湛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可怜兮兮的模样,慕倾城于心不忍,转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夏香说道。
“夏香,你去给陛下做碗莲子粥。”
“诺。”
夏香领命下去,慕倾城在皇甫景彦紧挨着的椅子坐下。
“陛下,日后臣妾若是不在,记得自己用膳,国家的事情太多,陛下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个人偏偏是君王,还为自己如此付出,自己若不感动是假的。可有些人不是说爱就能爱的,下决心接受她,希望是个对的选择。
“城儿,你……你变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这种软到心坎里的眼神,还有那个可以融进血液的气息,统统的把皇甫景彦彻底的拉进爱的漩涡。
“是吗?陛下,你说过你爱我对吗?”
“是,现在已经爱的无可自拔,朕知晓你爱那个人,但是朕也是个凡人,也很自私。所以会不遗余力的把你留在身边。”
湛蓝色的眸子与慕倾城对视,更多的是想要表明自己的决心。
“陛下,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陛下能爱臣妾多久,臣妾是否可以爱上陛下。若是在陛下得到天下之时,依旧选择天下,纵使臣妾爱你,臣妾也无条件离开皇宫。”
皇甫景彦放在茶盏上的手顿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只是条件是让自己放弃天下。放弃天下,这怎么可能?因为笃定这些,才会打这个赌的吧?
她与天下之间,难道她就不能让步,选择在宫里陪着自己吗?为何是朕陪着她离开皇宫,还是她知晓自己不会离开,才会如此说?
“城儿,就这么讨厌皇宫?即使爱上朕,这个理由也不可以?”
“从来不讨厌,而是这里关不住臣妾的心,即使爱你,那颗心也不会一直都在这里。你是君王,一个好的君王,选择的永远是天下,而臣妾不是一个称职的妃子,所以选择不了陛下。”
是啊,皇宫的尔虞我诈,自己怎会习惯?即使这后宫只有自己一人,那也是一样的结局。自己要的爱太苛刻,她给不了,选择爱她,只不过是想着让慕容选择自己的人生。
殿内的灯火闪烁的明亮的烛火,烛光打在两张清丽绝俗的脸庞上,却又是如此的悲伤。
皇甫景彦苦笑,这样的结局,对自己而言是什么?即使再如何爱她,她还是会离开。她说赌自己爱的期限,也许她是太了解自己,才会打这个赌。
自己爱她的期限有多久?这是建在利益至上的爱,这种爱,在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就会变得很脆弱,原来她看的比自己透彻,也更了解这皇宫的生存法则,最后即使付出了所有,还是想着离开。
“若朕不是君王,城儿会爱朕吗?”
“不会。”
原来如此,果真是利益促成的这段姻缘。自己当初不也是因为利益娶她吗?一切因利益而起,所以也会因着利益结束而结束。
“城儿,你总是这么的诚实,骗朕一次不好吗?”
“为了一次谎言,却用无数个来填补,那样太累,我喜欢对你坦诚,这样你才能做最好的选择。江山于你而言,很重,同样,自由于我而言,很重。我们两个是无法平衡彼此的私心,最后结果,臣妾只希望陛下能接受我随时离开的事实。”
随时离开啊,谁又能知道这个离开是多久?慕倾城有些疲累,说话的语气更多的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