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得意。

佟菇凉见他这般，抿唇轻笑的摇头说：“古人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伯父知道你忙不过来，二话不说就赶回山庄，足以见得他是疼你滴！”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阴阳怪调，慕容枫看她这般，不禁挥袖一下。

一个打，一个躲。

倒是如同哥儿们一般。

有的时候，慕容枫也觉得很奇妙。明明两个生活在不同阶层、没有机会碰触的人，居然就在那个冬天的下午，那个叫四通的钱庄遇到了。

而且，好像真的是打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直到现在，密不可分。

他的亲爹，站在人家这边。

门打开，耿氏端了一碗红彤彤的辣椒酱进来，走到佟雪莹跟前说：

“这是前天做出来的那批，我刚刚倒换缸的时候发现的。雪莹妹子，你尝尝，是不是味道不对劲儿。”

佟雪莹听到这话，不禁伸手蘸了一点放到嘴里。砸吧了几下嘴后，抬头看她说：

“发酵……发缸了，那坛子是不是离炉子很近？”

突然这么一问，让耿氏顿时愣住了。随后扭头出去，一点都不敢耽搁。

慕容枫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有损失？”

“还不至于。”佟雪莹摇头，端着茶杯喝口之后，又说，“应该是库房那边温度太高，辣椒酱发缸了。”

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几下。像辣椒酱跟咸菜这样的腌制物品，受热之后便会很容易发缸。好在发缸对质量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味觉上偏酸一些。

不过在串城那边，这都不算大事儿。

本来辣椒酱在那里，是会经过二次兑料，放入糖跟醋调成酸甜辣口。发缸后，少放些醋也就有了。倒是不至于大惊小怪。

慕容枫瞅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微微上扬嘴角。东方念在京城那边折腾酒楼，已经俩月有余。听父亲说，是这丫头跟他一起折腾的。

跟他一样，也是四六分账。

京城那边过来送账目的管事也提过，说是酒楼规模不小，里面归置也跟寻常酒楼不一样。据传这几日，好像还有人在京城的主街上发纸。

弄得动静不小，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这些“歪点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出自她手。东方念那么古板的人，是不可能想出来的。开口刚要说话时，眼前吹来一阵风，不禁让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

“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佟雪莹靠坐在桌子处，歪头看他说，“好端端的愣什么神？”

“没，没什么。”慕容枫摇头。有些尴尬的端着茶杯喝水，没有再说什么。

佟雪莹见他这样，倒也难得好心情的放过他，毕竟欺负人得有时有晌，人家都尴尬了，总不好再“赶尽杀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屋子里安静不少。

银炭燃烧的很低调，微弱的散着热。

外面大风呼呼地吹，倒是显得屋内十分暖和。

过了一会儿，佟雪莹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歪头看着他，仔仔细细看着，一言不发。反正都是帅锅，又是熟人，看看不花钱。

至少，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慕容枫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拂袖，然后皱着眉头道：

“没规矩。”

佟菇凉听到这话，不甘示弱的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说：

“咋就没规矩了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看你又怎么了，又不能……”

正说着，屋门开了，耿氏从外面走进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雪莹妹子，就那一坛子酸了，我带人把所有的坛子都挪了一下。这回离炉子远了，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嗯，就是发缸了，跟咱们腌酸菜差不多，没事儿的。”佟雪莹出声安慰。

她算了解耿氏的，这人实在，有责任心。交给她的事情，不能说一定会尽善尽美，但也会做到事无巨细，样样周到。如今辣椒酱发缸，在她那儿算是大事儿，得说点儿啥让她宽心。

瞅着耿氏放心离开的样子，小妮子扭头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慕容枫没给她机会。跟这丫头讲理，那就是自寻死路。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摇了摇头，说：

“你啊，做啥都是你的理儿，我说不过你，我认输，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