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们家人口多,二喜那些兄弟都回来了,做了一大桌子,明儿再忍一天,后天就好了。”杨氏知难而退,也跟着闲话家常,不再提作坊一句。
都是有分寸的人,就算人家尊称一句“嫂子”,也不能妄自尊大,为所欲为。
聊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二人起身离开。佟雪莹把他们送走之后,便开始忙着晚上包饺子的事情。这里没有电视,看不了春晚,看起来只能干耗了。
吴氏已经把芹菜焯好、剁碎,佟雪莹来厨房时,她正在剁猪ròu馅儿。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她笑着说:
“送走了?”
“嗯,送走了。”边说边撸起袖子,拿了个干净盆舀面,往里面打了仨鸡蛋,然后开始和面。吴氏继续剁着猪ròu,看了看外面的天,不放心的说:
“闺女,用不用给董大哥熬碗醒酒汤啊?”
“行,我和完面就熬。”小妮子点头应下,跟她边干活边聊天。
吴氏跟她说以前在泉柳庄的事情,而她除了听根本没啥可说。没经历过这里的过年,倾听是她唯一的选择。不过听吴氏的意思,这几年除夕过得还算不错。
泉柳庄的里正对她也挺好,看起来过了初一串门,那里正柳三金家可以去一趟。再有就是村头杂货铺的王老板家。小七当日跟佟大生起冲突,如果不是他在场,估计脑袋挨一下的就是小七了。
接下来里正刘生、族长刘文昌、镇上杂货铺的庞掌柜、酒楼的管事……
算下来人还真不少,得走几天的样子。边想便和面,期间高氏跟刘芳过来串门,也给小七一个荷包。其实大家是什么意思她都懂,无非就是觉得年前的礼给多了,他们拿着心里有些不踏实。
三个荷包一共六十个铜板,对小七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孩子懂事儿,一个都不要,说给母亲贴补家用。佟雪莹听了心里暖和,自然没有辜负儿子的意思。
晚上包饺子,只有吴氏跟佟菇凉。董老爹还没醒,朱四爷累了在休息,小七过来就摆个饺子,其他没用他做。过年的饺子甚是精心,不能露馅儿。
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真是有年味儿啊!
饺子里包了铜钱,一共五枚。饺子包好后,已经是酉时初。董老爹这会儿醒了,被朱厚雄搀着回到正房,看着包好的饺子,笑呵呵地说:
“哎哟,还寻思帮忙包饺子呢,没想到睡过去了。”
吴氏见他过来,赶忙从炭炉上把一早熬好的醒酒汤,倒出一碗、关心的问:“董大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贪了几杯,睡一觉就好了。”接过她手里的醒酒汤,喝尽之后又说,“里面包铜板没?”
“包了,包五个呢。”佟菇凉说着,比划了一个巴掌。瞅着他身旁蓝脸人,做了个鬼脸算作打招呼。
对于她这样的举动,大家早已见怪不怪。朱四爷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看到了装作没看到。小七拿了本书,坐在炕上恭敬的说:
“四爷舅舅,您能帮小七解惑吗?”
“行。”朱厚雄点头,越过佟雪莹直奔小七走去。不过走的时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竟然撞了她肩头一下。小妮子皱着眉,扭头看着背影,狠狠翻了个白眼。
吴氏跟董老爹商量吃完饺子住处的问题,并没有看这头。佟雪莹一个人憋屈的站在那里,嘎巴嘴没有吱声。抓把瓜子坐在炕沿儿,边嗑边晃悠腿。
虽然这个除夕没有春晚,不过好像过得还蛮开心的。大家聊天,说着以前、总结现在、畅想未来。以前即便有春晚,也不见得能瞅上半小时,基本都是玩手机、刷福字、抢红包罢了。
还是古人好啊,这才叫正经过年,聊天的方式增进感情,特别舒服。
戌时二刻,小七熬不住了。吴氏起身去厨房烧火,董老爹剥蒜、砸蒜,佟雪莹则是端着饺子去厨房。朱四爷破天荒的跟小七在炕上玩九连环,就怕他坚持不住再睡觉。
厨房内,吴氏把她手里的盖帘接过来,关心的问:“小七没睡吧。”
“没有,四爷陪他玩九连环,强打精神浪呢。”说完,母女俩全都默契的笑了。佟雪莹从袖口掏出两个荷包塞到她手里,又说,
“过年了,娘一会儿把这俩荷包一个给小七,还有一个给四爷,好看。”
吴氏看着手里的荷包,只拿了一个,剩下那个又推拒回她手里道:
“刚来你这儿卖鞋垫的钱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