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仰头看一了眼，又说，

“你记着，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信。我相信自己的男人没理由，就是相信。即便你是我爹，我也不会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因为我只信他，就信他。”

轰

佟玉恒身子踉跄一下，就这个节骨眼，冷依依直接手肘怼到他的腹部，然后一个漂亮的小擒拿，将人按在了床上。冷逸阳跑过来，“啪啪啪”几下，点住他周身的大穴，这才把人拉倒一旁，心疼的看着她的脖子。

佟玉恒没有被点哑穴，所以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着。佟雪莹看着他老态龙钟的样子，轻叹口气，往前走了几步，清冷的说：

“佟玉恒，你别以为谁都是傻子，就你一个聪明人。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的接触，更不想听你说那么没有用的废话。起初或许我对你还有些期待，不过你连生身之母都能下毒手，你还配做人吗？”

“即便子毅见过慕容枫又能怎么样？你还想说他谋权篡位吗？你以为天下所有人的亲情都跟你一般，是有利益、需要利用？他跟皇上之间，不是你三五句话就能挑拨，知道为什么吗？”

停顿一下，看着仍旧哼唧的老头，佟雪莹嗤笑一下，道：“因为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这么多年过命的交心，不是虚假做戏。至于你……永远都不可能体会这个感觉，因为你不配。”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的。因为你死了才是解脱。活着，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就在这儿暗无天日的牢房内，度过余生吧。红霞，一会儿记得去佟府祠堂，把他心爱的牌位送过来，让他抱着。”

“是。”红霞屈膝，恭顺的应下。

佟玉恒听到最后，终于停止了哼唧。看着佟雪莹，怒目圆睁的从牙缝中挤出

“你……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佟雪莹冷笑，摇头看着床上等着她的老头，抿唇一下，继续道，“放心吧佟老爷，即便有报应，也不可能报应到我身上。至少，我没有大爹骂娘，更没有害死生身母亲。”

话音一落，佟雪莹转身朝朱厚雄走来，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动不动。四爷明白的弯腰，将人公主抱起，大踏步出了牢房。

冷逸阳搂着冷依依离开，接着所有人都出了牢房，唯独冷曦阳留下。看着狱卒的头目，指着床上的人，说：

“既然我们王妃发话了，你们现在就把他送到最下面去。记得，以后每天的饭菜，亲自喂给他吃。如果拒绝，就做成粥糊状，捏鼻子灌。至于十香软筋散……加大剂量，否则你们弄不住他。”

狱卒头目刚才也见到了那一幕，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应了一声“是”。冷曦阳帮着狱卒，一起把佟玉恒挪到了天牢最底层。

这里，阴暗、潮湿、终日见不得阳光。常年点着蜡烛，吃的、喝的都还算不错。说到底，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牢房四壁，全部都覆盖着厚厚的棉被，就连地面也是厚被子。没有床，直接睡在干草堆上。唯一的硬物就是牢房门这边，不过囚犯因为铁链的缘故，也根本过不到这里来。

将佟玉恒绑好之后，狱卒头目拿来了一碗水，里面放了大剂量的十香软筋散。冷曦阳亲自为辖区之后，“啪啪啪”几下，解开他的穴道。

药效发作很快，佟玉恒如同一滩泥趴在干草堆上。冷曦阳蹲下身子，看着他冷笑摇摇头，道：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该到你还债的时候了。还记得当年你要杀得那个小男孩儿吗？看到你搂抱董夫人的小男孩。”

“……”佟玉恒没有气力，不过眼神还是能表现他的内心。

冷曦阳点头，指着自己，道：“没错，就是我。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王妃说了，你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你就在这儿，好好悼念你害死的那些人吧。”

……

佟雪莹坐在马车内，仍旧在四爷的怀里窝着。来了一趟，意料之中，什么都没问出来，也没问明白。不过也好，他有此下场，明淑兰那里也算有个交代了。

“莹儿，明淑菊已经被暗门带去祖母坟前了。你想她怎么样？活着？还是……杀？”朱厚雄拦着媳妇儿的腰，柔声的问着。

佟玉恒被抓，佟府被封，几处别庄自然也都会查封。明淑菊……佟雪莹叹了口气，把玩着他的衣襟，淡淡的道：

“留着吧。让她每天打扫祖母跟柳二嫂的坟头。让暗门在那不远处弄个房子，至于她的吃食……每天送过去，别给她银钱，把她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这样她就不能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