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墓穴的？”

“民妇知道，所以民妇才来求四爷。”北冥冷妍说完，来到他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说，“这事儿唯有四爷能答应，也就您能做到。”

妥妥的高帽，四爷蹙眉。

“民妇念过书，也明白大是大非。可是……可是宝儿还小，民妇不希望多年之后她给双亲扫墓，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到时候万一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对她……都是伤害。”

“冷妍知道，您跟雪莹一定会善待她。所以当初在您的手下跟民妇说了以后，民妇二话不说的跟着过来。冷岳阳拿出绝命丹，民妇也直接吃下。”

“种种行为四爷应该了解，民妇把宝儿看成了命，所有。不希望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是个病病殃殃的女人，毫无作为的女人。同理，冷妍求您的这事儿，也就说的过去了。”

四爷听到这话，半晌都没吱声。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思，他不懂。但是一个母亲的心思……他能懂。媳妇儿气血不足，猪肝汤那么难以下咽，每天都是一顿三碗不落的喝。

如果是因为南宫紫苏……四爷瞅着一脸倔强而又不服输的姑娘，轻叹口气，开口道：

“把你葬在祖母那里没问题。但是他……”

“四爷，冷妍求您。”北冥冷妍再次磕头，三个响头磕完之后，跪直身子看着他，继续又说，“或许在您的眼中，他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可他对冷妍真的很好，体贴，温柔。”

“在他与雪莹之间，民妇选择了雪莹。不是否定他，而是……而是我要给宝儿一个家。宝儿是我当初拼死生下来的孩子，他得知我命在旦夕之后，立马就现了身，民妇真的……”

“那你被下毒，也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四爷出声提醒，让她理智面对这件事情。

北冥冷妍堆坐在地上，眼神放空的看着地面，说：“那不是他的本意，冷妍一直都知道。是管家的主意，怕他……因为民妇，再做不成事儿。”

女人执着，很难拉回来。

四爷看着外面见亮的天色，又看了看堆坐在地上的女人……

终于，四爷起身，总主位上走下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沉重地说：“若最后对峙，他能放弃抵抗，本王……本王会让他去陪你。”

扔下这句话之后，四爷大踏步离开了书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屋里立刻传来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北冥冷妍哭了，哭的比谁都伤心，比谁都无助。

或许她知道，那人不可能放弃抵抗，又或许不可能停手……

……

由于前一天睡得太迟，转天王爷跟佟雪莹全都醒迟了。算是日晒三竿。

四爷看着身旁同样瞅着她的女人，大掌摸着她的腿根儿那里，柔声的问：“还疼吗？”

“一阵一阵的吧。”佟雪莹略有些哑嗓子的说。看着他，又道，“也不是那么难熬了。起来习惯一会儿，也就好了。”

四爷满脸心疼，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辛苦了宝贝儿。”

“没有。”佟雪莹摇头，一脸幸福。忽然想起，挑眉看他，又问，“冷妍昨天找你做什么？可有事儿吗？”

四爷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她给他求情，希望给个全尸、给个墓穴。说是不希望宝儿长大去上坟的时候……就是女人家的心思吧，没什么可新鲜。”

佟雪莹抿唇一下，随后淡淡的道：“你答应了吗？”

“只要最后他放弃抵抗，留个全尸也不是不行。”四爷说完，平躺在炕上，单手放在脑下，又说，“不过可能性不大，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不然……那个佟冬就不可能安插在佟府那么多年。”

“或许从西门翼开始，就是他在背后操控。因为隐藏的很深，不易被发觉，所以我跟皇兄一直都以为是老三还有皇叔二人瞎折腾。现在想想，应该都是他，不然解释不了后面的这些事情。”

佟雪莹没有说话，不过对于他说的却也赞同。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她也是女儿家的心思。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个好结果，她已经这样，能要求这个也不为过吧。”

“是不为过，但律法难容！”四爷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一句“律法难容”，包含了所有。佟雪莹蹙眉看他，重重叹口气，说，“这次我们回刘家庄她不跟着。可放任她在王府，会不会她就去找他了？依她的性子，绝对做得出来啊。”

四爷闻言微微蹙眉，随后起身穿衣服。佟雪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