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担心你的安慰,你若觉得讨厌。朕让他们都退下。”
“不必了,这也是陛下对华容的关怀。”华容笑笑,想了想,将自己要去邈染那儿学琴的事说了。
“你的琴艺已经很不错了,何必再费这个功夫?”裴衡不解,华容却摇摇头,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位琴师身份不简单?”裴衡问,华容默认,的确不简单,邈染说他只是一个大的琴师,可是为何她的侍从却很听这位琴师的话?
裴衡便道:“你放心,朕下去会让人好好去调查一番。对了,华容。”裴衡突然站起来,他回过身去看华容。
华容淡淡笑着:“什么事情能让陛下如此激动?”
“朕是想着,朕自登基以来,一没皇亲二没国戚,如今能说一句关系近的竟然也只有一位清平王,”裴衡说着,听到清平王却让华容心里一跳,紧张起来。
华容故作冷静,问:“是啊,如今大还真的只有这一位亲王,陛下打算如何呢?”
裴衡看得出来华容有些担心,因此心情也有些不好,但他也只是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道:“清平王上任漪州,这么些日子过去,朕却还没有收到半封他的奏折,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原来是这样,华容松一口气,看来裴衡也想确认谢南弦是否真的到达了漪州。他便道:“陛下可以不计前嫌这么关心清平王,想来也是清平王的福气。若是陛下担心,可以派人前往漪州探探究竟。”
“那样也好。”华容笑笑,正巧宫人进来传午膳,裴衡陪着华容吃了,然后便要离开。
华容行礼恭送,裴衡按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朕晚上再来找你。”华容一愣,连裴衡也能察觉,他不由轻轻收回了手,道:“朕不会再逼迫你,朕可以给你时间。”
☆、第六十八章
“多谢陛下。”华容点头,目送着裴衡离去。
裴衡出了揽月殿,一旁的宫人来道:“陛下,向将军已经到御书房了。”
裴衡沉声应了,他又想到讲“谢氏余孽”的折子,暗自握了握拳,低声道:“谢南弦,你最好没有其他动作。”
进了御书房,裴衡便看见一身常服的向北han。他笑笑:“难怪有人说你没有将军的风度呢。”向北han回头笑笑,道:“铠甲重,天气又热,没事穿着倒有些难受。”
“嗯。”裴衡指了指一边桌案示意坐下,漫不经心说了句:“北han还是这么穿着好看。”
向北han微不可察的害羞一下,规矩的坐好了。裴衡取出一份奏折,递到向北han面前。向北han忙推辞说不敢,裴衡道:“你放心,朕给你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且放心大胆地看,看完了告诉朕你是怎样想的就是。”
向北han这才谨慎地翻开奏折,仔细看完就已经明白裴衡的目的,他想了想只回答道:“有理。”
裴衡点点头,道:“交给别人去做朕也不太放心,北han,你可愿意替朕跑一趟?”
“陛下放心,臣绝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向北han下跪行礼。
裴衡又道:“你这趟去漪州,若是谢南弦真的抱病不起,便将带去的药材、银两悉数送上;若是发觉他有什么异动,即刻回禀给朕,待朕查实之后公布天下,北han,便可诛杀乱臣贼子。”
向北han:“臣领命。”
出了御书房,向北han轻轻笑笑。虽说这种时候出征漪州算不得什么好差事,而且若是没有把握好,还会引起战争。但向北han就是很高兴,自从裴衡登基以来,这次出征算得上是他为裴衡做的第一件大事。
“我还不是一个没用的人。”这也是向北han一直用来陪在裴衡身边的理由。
向北han回去便整军准备出发,他的亲信询问可有危险?向北han一笑,道:“漪州这个地方,当年还是我打下来的啊!”
其实谢氏江山从谢南弦父王开始便有动荡了,南几次入侵大,先皇帝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答应南的要求割让土地以求安稳。
等到谢南弦登基,裴衡建议谢南弦收回割地以树立威信,谢南弦当时自然听从裴衡的建议,即刻派向北han出发,向北han也是一路披荆斩棘,经过两个月击退了南的守将,夺回了漪州。
那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有时候向北han从梦中惊醒,还以为自己并未离开漪州,他右肩上有一道疤,就是在那次战争上留下的。
因此此去漪州,他显得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