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同意吗？”

丑奴点头，华容越发不解，他一直觉得邈染和丑奴会走在一起，如今他们只不过需要等着自己回去和裴衡完婚，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去北姜。

“你来做什么呢？”华容问他，丑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华容的眼睛。

很熟悉。华容总是觉得丑奴很熟悉，但他又记不真切。

两个人不在说话了，华容最终起身，道：“我要睡了，你请便。”

华容躺在床榻上，一会儿他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是丑奴离开了。他也小心跟下去，刚走到外面却借着星光看见桌案上已经模糊的水痕，字迹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认出来担心你。

华容微微一愣，随后他退回床榻，慢慢睡着了。

大皇宫。

向北han休整了几日，便要带兵讨伐南。

行军前夜，向北han留在宫里的校场练兵。裴衡派人去送了宵夜，正打算睡下，蒲公公却来报：“向将军来了。”

“……”裴衡想了想，还是让人请向北han进来。

“夜深了，你不睡觉来朕这里做什么？”裴衡指了指一边的桌椅。

向北han抱拳行礼：“打扰陛下休息，请陛下恕罪。”裴衡笑着去抓住他的手：“朕不是怪你，只是想着明日你便要远行，担心你自己睡不好。”

向北han笑笑：“多谢陛下关心，但是，有些事微臣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诉陛下。”

裴衡点头，示意他说。向北han便道：“自从跟了陛下，微臣便知道，微臣终将戎马一身，为陛下你拼死沙场。即使陛下有外敌万千，但其中之人不会有我。”

“朕也很高兴有你这样的重臣。”裴衡笑道。

向北han却认真地盯着裴衡额的眼睛：“陛下，微臣只想说，从一开始微臣便没有后悔过，微臣对陛下的……忠心，相信陛下也有所感知……”

“朕自然是知道的。”裴衡点点头。

向北han话锋一转：“那么陛下打算何时将暗中观察向府的探子撤走呢？”

裴衡眉毛一挑，他看着向北han，向北han也看着他，两个人静默无声。

随后还是裴衡出声：“朕没有其他意思。”

“微臣知道为君之道，也明白陛下的顾虑。”向北han说，随后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东西搁在裴衡面前。裴衡看过去，竟然是向府的虎符！

“爱卿的意思是？”裴衡疑惑地看去。向北han便退后一步跪下行礼：“微臣的父亲年事已高，自从得知陛下派探子监视向府，已经许久寝食不安。微臣今日将虎符交给陛下，除了还向府一个安稳，也为了告诉陛下向氏一族会永远追随陛下。陛下收下虎符，向北han便也是陛下手里派遣的一位士兵。”

这个条件实在太诱人，裴衡犹豫地看着面前的虎符，随后他轻笑一下，看向向北han：“北han从未让朕失望过。”

“这次也不会。”向北han说完便告辞了。

寝殿里的灯火被在向北han出去前后灌进来的风吹得晃动几下，裴衡仔细打量着虎符，随后他将它随手扔在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向北han这次出行没有悄无声息，城门高调地洞开着，百姓站在道路两旁欢送他们的不败将军。向北han立在马头，他不急着走，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最后面裴衡说了要来送他，他要等。

随将询问可要启程了，向北han心中暗骂自己矫情，又不是第一次离开大离开他了，怎的现在就要抽抽噎噎的？他便点点头，正打算抬手做动作宣布离开，突然听得后面有人道：“皇上驾到。”

向北han笑，策马过去。

裴衡走在前面，蒲公公紧跟着端着一壶酒。

“北han，朕来迟了。”裴衡歉然笑笑，回头取了两个酒杯：“这壶酒是朕珍藏了许久的玉泉酿，今日以此送行。”

“多谢陛下。”向北han一笑，喝干杯中的酒，裴衡也仰头喝下，接着在百姓们地欢呼声中，他悄声告诉向北han：“向府的安危朕会为你保证。”

“如此，多谢陛下。”向北han行礼，裴衡忙扶他起身。

向北han看着裴衡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瞬间有些出神，他突然又凑近裴衡，低声道：“皇陵里的容公子，不止陛下一人惦记。”

随后他翻身上马，矫健的黑马冲在最前方，飘扬的“”字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