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谢南弦,发生的一切如同理所应当,谢南弦在华容耳边喘气,他说:“华容,唤我的名字。”
于是华容就低低地唤他“南弦”,但谢南弦依旧觉得不够,他抱起华容,华容吓得紧紧抱住谢南弦的脖子,他迷糊地睁开眼去看眼前的人,随后他移开目光看向石壁上发光的石头。
灯笼快要自己熄灭时,华容握着谢南弦的手,一起看着幽蓝色的光芒慢慢冷却。
次日天光大亮。
华容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想起昨晚的事,不由面红耳赤,他小心牵开衣襟去看留在身上的痕迹,最后慢慢叹了口气,然后在屋里寻找谢南弦的身影。
没有。
华容一愣,忙自己裹了衣服跑到外面去看,依旧没人。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华容站在门前,若不是身上的痕迹未退,他还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远在漪州的谢南弦变成了丑奴,他跟着邈染回到大皇宫,找到自己不但不生自己的气,还拼死保护,送了自己一个石壁的浮珑花,还陪自己喝酒,还……
想到这里,华容便开始往后院跑。
那里的石头还在,灯笼摇摇晃晃在风里,一旁破碎的酒坛子还发出酒香来,甚至那片被压坏的草地上还有华容被扯断的衣带。
“不是梦。”华容说,他深呼吸两下,后又想清楚谢南弦为何要走,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留下来太危险。
他这样想着,自己便往回走,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又听到琴声,他推门进去,竟是谢南弦,或者说是已经换回装扮的丑奴。
“你没有?那你去哪儿了?”华容忙过去压低声音问。
谢南弦的声音里带了笑意:“昨晚伺候你沐浴完毕就累的不行了,我在外面睡了一会儿,天亮出去沐浴了一下,回来就没看到你了。”
原来如此,华容后又意识到方才谢南弦是说他替自己沐浴……却也不觉得羞赧了,若说第一次是为了救裴衡,第二次便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谢南弦也不再说话,他偶尔摆弄一下琴弦,然后沉默地看着华容。华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衫,带了冬日气息的风吹进来,华容缩了缩肩膀,道:“我去加一件衣裳。”
谢南弦点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帮忙?”华容立刻脸红,他背对着谢南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