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丈夫心疼自己,她乖乖的接过碗,这些日子,她也生怕自己身子羸弱,撑不住这般的长途跋涉,每日也都会勉强自己多吃些饭菜,可无奈身子骨却不争气,不论她如何努力加餐食,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却还是瘦了不少。
如意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直到喝完后才抬起头,她忍着胃里的那股腻意,看着面前的丈夫,却是有些惭愧的开口,小声说了句:“夫君,我又让你担心了。”
“说的什么话。”听出如意的话音中有歉疚之意,祈云义心中不忍,只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在自己的膝上坐下。
如意垂下眸子,白皙的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懊恼,也有些难过的开口:“我也很努力在吃东西了,可就是不长ròu,也不知那么多好东西,都被我吃到哪里去了......”
祈云义听了这话便是忍俊不禁起来,他用下颚轻轻蹭了蹭如意的前额,与她道:“傻瓜,长不长ròu有什么要紧,我现在就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会生病。”
“不会的,”如意连忙摇头,对着丈夫说道:“我没有那么娇气的。”
祈云义望着如意因着赶路,而憔悴的小脸,念起她之前在嫂嫂手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一直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过日子,嫁给自己后,他虽处处疼爱她,却也不曾让她过上安生的日子,还累的她照顾自己瘫痪在床的外祖母,而后,他身份暴露,先是带着她躲避着京中的杀手,还让她替自己挡了一箭,直到回京后,他却也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只能让她这般不被天下承认的跟着自己,到了眼下,仍是要让她随着自己千里奔波,她今年虽已经十七岁了,可骨架却仍是纤细的让人心疼,祈云义抱着她,却如同抱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娃似的。
想起这些,祈云义眼瞳暗沉,心中满是愧疚与疼惜,他紧了紧如意的身子,在她耳旁低语了一句,“如意,辛苦你了。”
如意看着他的眼睛,伸出小手轻轻的抚上了丈夫的面容,“我不苦,你每天骑着马,一骑就是半天,你才辛苦。”
祈云义微微笑了,他握住妻子的柔荑,与她低沉着声音说了句:“有你在身边,再苦也不觉着了。”
如意听到这句话,眼睛中便是有亮光闪过,心里更是甜丝丝的,她将身子埋在丈夫怀里,只抿着唇和他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祈云义心头一柔,只轻抚着妻子的发顶,低眸,是她白净无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