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有一个孩子了。”沈昭盈眸心澄澈,轻声地说道:“他从小受尽了人情冷暖,不受父亲待见,秋月,你知道吗,他一定会给他的孩子许多许多的爱,他绝不会......让他的孩子像他小时候那样吃苦受罪的。”
秋月望着沈昭盈柔美的面容,心中却是酸的厉害,忍不住红了眼圈劝道:“小姐,您别难受......”
沈昭盈摇了摇头,“我不难受,我为他高兴。”
见秋月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沈昭盈缓缓站起身子,秋月见状,便是赶忙上前去扶住她。
沈昭盈向着窗户走去,默默的向着北方看去,她的容色哀婉,只低声说了句:“我只期望,宋夫人能平平安安的诞下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好端端的过日子,就在北境,不要再回京城.....”
“小姐,您为何会这样想?”秋月十分不解,“北境那样荒凉,皇长子只怕不会甘愿在北境常驻的。”
沈昭盈摇了摇头,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抚上自己的肚子,似是与一旁的秋月开口,也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只不知道,我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宋夫人腹中.....又是儿子,还是闺女?”
“小姐,您如今已是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那宋夫人才刚刚有孕,到时候定是您先诞下孩子的。”说完,秋月顿了顿,又是小声道:“更何况,您这每日里都爱吃酸,您腹中怀的定是一个儿子。”
沈昭盈心中一动,她凝视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却是一阵心慌。
“若是儿子.....”沈昭盈的脸色一分分白了下去,她心知皇上如今病重,朝中的大臣又是将立嗣之事搬了出来,文臣武将,以郑相为首的文官皆是支持三皇子,而以曲阳侯、武昌候一众军侯为首的武将却是以遵循祖制为由,誓死反对洪化帝立楚王为嗣子,皆是奏请洪化帝立长子梁王为太子,如今两派人马为了各自的利益只争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肯让步,朝中有关立嗣的争斗已是趋于白热化,眼见着这般下去便要影响国本,所有人都明白,立嗣之事实在是无法再拖下去,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祈云义却被皇上派去了千里之外的北境,他人虽不在京师,却仍是有一批忠心耿耿的臣子拥护太祖留下的祖训,为了在史书上留下忠臣的名头,不惜以命相柬,逼洪化帝立长子为嗣。
洪化帝原先打算只等沈昭盈诞下皇孙,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