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注意到视线之中的那家店铺。
已经有极少数店铺陆续开放,眼前这家便是其中之一,甚至是彻夜开放。
花酌酒看到高高的门匾上三个字:阳春楼。
他皱起眉头,眯起的眼睛终于看清门前出现的几个人,其中之一赫然是昨日受伤的萧崇河!
花酌酒看向少艾。
小巷之中,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其中一个声音微快,是少艾。
能够令少艾心中一悸的角色绝对不是萧崇河,况且如果是萧崇河,他们两人未必没有胜算。
然而少艾却面色微变,拉着花酌酒快速后退,很快便消失在了周围。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花酌酒的目光瞥过那个离开的方向。
少艾沉吟片刻,问他:“你上次杀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花酌酒了悟,“这一次不是?”
人已经死了,自然就没必要细究死因,所以他们都不喜欢寻根究底。少艾从来不问他杀人的过程,花酌酒也不会好奇,以至于两个人竟然到现在才提起这个问题这一次该死的人并没有死,他们两个都铩羽而归。
“他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少艾依旧在快速远离。
“哦?”花酌酒燃起了兴趣。
“女人,听声音三十岁左右,”顿了顿,“很强。”
花酌酒轻嗤一声,“你只用这个词形容过那个姓姬的。”
少艾对他语气中处处流露的对姬白练的敌意不以为意,继续道:“是她发现了我。”
她停下脚步,两个人已经出城,少艾肩膀上的伤口崩裂,仔细看能够看出她一身黑衣被浸得颜色又深了几分。
少艾表情不变,花酌酒却盯着拧起了眉头,又移开视线,“我就说萧崇河也没这个本事。”
“但是我们的资料里并没有这个人。”少艾想起他们当时说话的口吻,以萧崇河的傲气,能够接受女人言语轻佻,两个人应该交情匪浅。
尤其是......
她想到萧崇河的那句话:“我答应她,你必须死。”
笃定的语气就像曾经有人答应她:“你不会死。”
“刚才你看到了那个女人?”
“没有。”
“你怀疑那个女人在阳春楼。”花酌酒笃定。
“是。”本来不确定,但在这里看到萧崇河,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胜算。”
“至少我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少艾忽然解开了腰带。
花酌酒目光掠过她的腰间,又慢悠悠看向前方,双手交叉在胸前倚住城墙,“什么事情?”
少艾麻利脱下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扎束紧致的中衣,再从包裹中取出一件青色衣裙,说道:“你听说过乌衣卫吗?”
花酌酒这一次彻底转过视线来,声音沉着,“乌衣卫?”
“他们也在对付萧崇河。”少艾已经穿好青衣,将裙带在腰间束紧,随后将白螺一如既往垂在了腰间。
花酌酒皱了下眉头,“听说这是一支朝廷的暗卫,以黑衣为记。”说到这儿,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衣,玩笑道:“他们总不会以为我就是乌衣卫吧!”
少艾瞥了他一眼。
花酌酒立刻察觉,“你冲我翻白眼?”
“你总是一身黑,怨不得别人。”
花酌酒嘁了一声,“黑色耐脏。”
少艾默然片刻,转身留下几个字:“你该洗澡了。”
“等下。”花酌酒一把抓住她手腕。
少艾回头,刚好遇到他抬起的右手,划过她脸畔。
原本迟钝的右手这时候居然也滞了滞,但还是伸到了她的耳后。
少艾没反对,花酌酒便从她耳后轻轻揭起一层薄膜,露出因为不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脸。
薄膜彻底脱落,掉进他的掌心。一揉搓,就皱巴成了一团。
花酌酒打量少艾几眼,满意道:“这么看就顺眼多了啊。”
一身黑衣戴上面具,她是见不得光的杀手,穿上青衣摘下面具,她便又是木兰山庄的少艾姑娘。
“那我先走了。”少艾一向行动利落。
花酌酒没有跟着,只在身后悠悠问了句:“什么时候见?”
“五天之后。”
☆、我只想复仇
少艾骗了花酌酒。
她并没有调查乌衣卫,也没有调查那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