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无生。
无生歪了歪头。
“我的白螺呢。”
衣服是谁换下的并不需要猜,这种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年幼时他们一同训练,多少次血雨腥风中度过,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早就磨去了性别造成的那点羞赧。
无生对此并不意外,抱肩的手一松,手中已然多出一个白螺,掂了掂道:“这东西你保护得可真好。”
“给我。”
无生扔过去,慢悠悠道:“青衣白螺,可真不适合你。”
少艾目光快速扫过他已然换上的灰衣,“灰色倒是很适合你。”
非黑非白。
少艾将白螺系在腰间,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没有成功。无生站起身来,悠悠叹息一声,“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几天?”
无生比了一个“二”,“你这还算好的,但是立刻下床还是不要强求了。”他努了努下巴,“那两个房间的人可是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
少艾又何尝不知?
她沉默片刻,“我想去看看他们。”
一个师父,一个竹马。
“谁让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想看就起来吧。”无生也没有再阻止,到床头挺着,看少艾到底还是挣扎着下了床,十分自然地伸手扶上她手臂,漫不经心一句,“可别倒了。”
与死亡同行的人往往都会具有不错的医疗素养,但也仅限于对伤口进行简单处理,寻找一些常见药物,再多的,就只有输送内力。要说无生还有什么法子,那就是少艾给他配置的大量药物。其余的,也是爱莫能助。
少艾醒来后只需要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立刻就能够推测出无生的处理情况,因此才打算亲自来看一眼。然而看了这一眼才发现,她还是想多了。
花酌酒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伤口包扎妥当,晕染出的鲜血可以判断出伤口位置。这一剑十分惊险,若不是萧崇河把握得当,恐怕真能要了他的命。
“那个人我抗也就扛了,毕竟是尊主,但是这小子......”无生有些嫌弃地撇嘴,“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还这么重。”
少艾诊脉结束,瞥他一眼,“你一点内力都没给他。”
无生耸肩,“真不巧,我给你疗完伤内力就耗光了。”
完美的理由。
少艾没有多说。
相识十多年,她很清楚无生的性格,哪怕脸上笑眯眯的,也遮掩不住骨子里的冷,不是他在意的人,他连看也懒得多看。他能够将花酌酒“捎”回来已经十分难得。
她的计划中可没有花酌酒。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