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的九秧提起娘,厉明心烦地皱了皱眉,他身体确实是不好,可也没到了一步不能离的地步,娘看的如此严,虽是慈母心肠,可也令他很是憋闷。
不过,他素来有些畏惧娘亲,还是听劝地转身往回走去。
九秧见少爷听劝,很是松了口气,到底少爷还是听夫人话的,不然自己真要等着挨板子了。
同一轮圆月,不同的人赏,就有不同的心情。
不同于张庄的清冷,京城几处重要的街道,处处灯火辉煌。
大户人家的女子难得有一日不必拘束出门闲逛,自然是竞相出门。
京城某酒楼。
“好了,别喝了,你的伤看着不重,可到底有些深,喝多了伤身。”陈启有些无奈地劝着一直低头喝闷酒的萧炎凤。
今儿是中秋节,家家团圆,陈启也是奉了母命,带着家中的姐妹出来看灯的。
因为临时知道萧炎凤一个人在酒楼里喝闷酒,陈启便安排了弟弟们陪着姐妹们上街,他则转上了楼。
萧炎凤今儿是被父亲特意喊回家过节的,本指望如往年一般,简单地一道吃了饭,也就散了,不想却在家里碰到了继母饶氏娘家人。
且,有意无意的听出,饶氏处处压制大嫂,父亲和事佬不出声,哥哥也憋着不吭声,碍着叔嫂名分,他也不好出声,气的他心头直拱火。
虽说大嫂平时待他也不见得亲厚,可一家子男人,就这么干看着,让大嫂被饶氏当着外人如此挤兑,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更可气的,父亲叫自己回家就是为了陪饶氏的亲戚,这就更令他窝火。
这些是家事,虽说,陈启算是好友且还是姻亲,萧炎凤也并不想提。
遂,被陈启一劝,他也没多话,只提起酒壶,起身靠到临街的窗棂处。瞧了半天街边的耀眼灯火,才幽幽地道:“没事,这么点伤,并不碍事。”
大家姻亲,陈启又常听夫人叹息,岳母对镇国公府的不满,自然就知道了萧炎凤的苦楚。
见萧炎凤情绪不高,不想再说这些话,惹他的更不快,陈启也跟着靠着窗棂,说起了当初常山的事。
☆、66.第66章 隐患
“我们走后,常山只安稳了一个月,一些人就四下开始走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迟迟不定下常山知府的人选,惹得那些人整天四下里走动,我看这样也不是个事,……”陈启说起这些,眉头死皱。
常山的事,还真是有些说不得。不过,陈启不是外人,萧炎凤也知道这位表姐夫的母舅家里,有些喜欢揽事情,怕是有人求到他头上了。
这般一想,怕陈启办错了事,萧炎凤忙点他道:“常山的事,皇上心里有数,你可别听了谁的话,搀和进来。”
陈启虽是郡王的儿子,可父亲成郡王只是一般的宗室,有些事,能避也得避着点,免得有人说闲话。
所以,有些消息,并不如姑妈在宫中做妃子的萧炎凤灵通,遂,听的这话,陈启忙紧张道:“可是有什么关隘?”
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谁也没将个知府看的有多重,萧炎凤瞧着陈启,暗自点头,也难怪他紧张了。
不过,常山的事,还真是牵扯一桩大事,且还是断在了张知府这里,皇上如今为了这个事,正懊悔不已。萧炎凤很是后悔当初,不该没及时联系张大人,至使这事如今没了任何音信。
大家姻亲,陈启又是郡王世子,这件大事他一点也不能牵扯,就是自己也是无意间,听睿亲王世子嘀咕的。想到那件大事的重要性,萧炎凤酒都醒了一半,忙认真地看着陈启,“表姐夫,常山不管什么事,往后你都别沾,多余的你也别问,我自己也是一鳞半爪的不得要领。”
连表姐夫都喊出了口,这是不愿意多说了。陈启知道萧炎凤的性子,不是亲近的人,半句话不愿多说,能告诉自己这些,多半是看在和自己交情还不错,以及自家夫人是他表姐的份上了。
遂,陈启忙凛神道:“有数。”说完,又有些赧然地解释道:“我也没同意什么,不过是大舅舅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求到舅舅头上,舅舅瞧着也是有些奇怪,这才问了问我。”
说完,陈启又觉得琐碎,不觉大窘,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在老三跟前这么大失水准了,不觉闭了嘴,转脸瞄了眼萧炎凤。
瞧见萧炎凤愣愣地的看着街上的灯,不知在想什么,可见自己刚才的话,他并没有十分在意,莫名地,陈启松了口气。
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