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鱼,河里哪里还会有这么大的东西?整个黑的。”说话的人比划了下大小,又说道:“就是水冲的太快,一下就看不见了。”
“肯定不是大鱼,不会是人吧?”
“别说晦气话,是人这样在水里冲,早就死了。”
“这水里又不是没淹死过人,年年要出事的,不是小孩子淹死就是大人被大水冲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座大桥啊?就像镇子上那种桥,水都冲不垮的。”
“是哦,我也想要这样的桥走路,要不水一大,我走在木桥上头都要晕,下雨天也不敢过去干活,就怕大水要来。
“哪里来的钱造大桥啊?你出钱还是你有钱啊?”
“我家没有钱你有么?你有你来造大桥,我记着你的恩德!”
“当不起,我家哪里有钱,我养几个小崽子都养不过来了,这要造大桥,除非以前的财主人家才有铜钿造。”
“以前的财主啊?现在不都是和我们一样穷了,再说以前的地主不过是多了几亩田,也没多少钱,要不然我们这桥早就造起来了吧?”
“也不是谁都舍得捐钱的,叫你捐钱造一座桥,你捐不捐呢?”
“我哪里有钱捐!”
“要是有了钱呢?叫你做好事,你捐不捐?”
“等我有钱了再说,就怕我这辈子都没钱多到可以捐出来。”
“看你小气样,想想你都不愿意。”
“你愿意你来么。”
“我倒是愿意,但是要让我先有钱!有个几千块我就捐了。”
“几千?!我有个几百就满意死了,现在是几十块都没有。”
“大家都没多少钱的,估计现在有钱的人都不多,城里在工厂里上班的人,每个月发了工资都要买米买菜,也剩不了多少钱,我们呢,有地种有米有菜吃,但是没工资发啊,吃的粮食都不够,出去做工都没地方做,哪里来的多少钱。”
阿辞爸爸就站着听大家闲聊,也不搭话,他看着这洪水,担心对面田坂里刚插下去的稻秧会不会浮起来,自家的稻子不在河边,被淹没的心事是不用担的,但是这雨水太大,刚种的秧苗太柔弱,会被雨点砸的受不起。
雨还在下,河里的水又涨高了些,眼看着一浪一浪的就要漫进村里了,好在马路边没什么房子,大部分都是水田,偶尔几块菜地,就桥头过去一点是磨米的加工厂,这还是十几年前的建筑,加工厂后面是马路,前面是一大片平地,是泥面压实了用来做晒场的,兼职着潭村小学的操场。
小学在操场边的一座戏台里,那是小村的人们很久之前建的,大村有一个祠堂兼职戏台,小村也有一个,大村小村相连,本来是一条路分开大小,泾渭分明的,但是大村前些年养下来的人太多,导致现在有很多人家的儿子要结婚造房子,大村容不下,结果都造在小村边。
站在马路边看潭村,左边是大村,右边是小村,操场是连接点,现在洪水沿着操场慢慢注入村中了,在桥头的人都淌水回家了,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还是赶紧回家看着点,阿辞爸爸急匆匆的要回家,迎面碰上了老三,老三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拿了个大捞网,看到阿辞爸爸笑嘻嘻的打招呼:“二哥,我们再去捞点鱼啊?你去不?”
“这么大的捞网你哪里来的?你这是钓鱼上瘾了?”
“村里的东洋佬不是会抓鱼么?平常他就抓来自己吃,不过他们上代人就会这一套,这些抓鱼的工具都比我们用的好,我看他抓的鱼多,问他要这捞网来抓鱼的,刚才他都抓了两水桶了,说今天都不想抓了,鱼实在太多了。”
“东洋佬这家伙啊?你会用他的这东西么?”
“你说这捞网啊?简单的很,只要有力气就能用。”
“水可是越来越大了,你小心点。”
“放心吧二哥,抓的鱼多了我再给你送来。”
“鱼倒不要,上午抓的够吃了。”
“那行,那我走了。”老三兴冲冲的拿着家伙就走了,这钓鱼抓鱼的事情,还真不能干,一干了就容易上瘾。
阿辞爸爸回到家的时候,阿辞和阿飞都已经起来在楼下玩了,并且一人一碗都喝过米海茶了,吃的饱饱的在前门屋檐下玩,隔壁的五叔下雨天也在家,坐在前门正看山海经,阿飞坐在五叔膝盖上,缠着五叔想听故事,阿辞一个人拿了五个石子在自己玩。
阿辞妈妈在揉面,准备晚上做咸菜面条吃,现在也没什么青菜吃,汤里放点咸菜,面揉的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