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就问道:“哑子叔告诉你什么了?”
“他比划给我看,说昨天半夜,他在操场上睡着,想看着麦子不让叫人偷了,他家的晒场不就在我们旁边么,本来就是一个小队的,他说睡到半夜里的时候,他不是只说不了话,但是听的见么?“
阿辞妈妈点点头,知道哑子叔只是说不了,但是听的见。
“哑子叔睡在打过了麦子的麦秆上,旁边没打过的麦子围着挡风,不知道的就以为里面没有人,半夜里他听到麦子外面有人说话,还以为有人要来偷麦子,后来听出来是军成和三才老婆在说话,两个勾勾搭搭在亲热。”
“他们两个?!三才老婆不是刚被抓了是和张成偷在一块么?张成那人到现在还不在家呢,她倒又上手一个了?”阿辞妈妈都有点不敢信了,但是知道自己老公不是爱说笑话的人,更何况是哑子叔比划着给他听,怎么可能是说谎。
“哑子叔睡在那也不敢动,怕惊动了他们两个要被打,你也知道军成那个人,自以为在绿石头矿上记账的,一向要人捧着他,他又长的高大一般人都不敢惹,哑子叔就只听着,听到三才老婆说今天就要打麦子要干吃力活,她不乐意干,军成就哄着她,说给她找个好点的石头,让她打麦子打的爽快点,这就搬了我们石头走了,然后两个人就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再想不到,石头是这样被搬走的,要是哪家女的贪小拿了我的我还相信,现在是军成搬了我们的石头去讨好相好的,这是什么事呢!”
阿辞爸爸都觉得好笑,大家都是村里人,最是知道底细的,也不知道这军成怎么想的,娶了个老婆生了一对儿女,家里家外又都是肯干的,再勤力不过,他还是要嫌弃自己老婆生的不好看,在村里也勾搭过风流的小媳妇,现在又和个不干净的三才老婆搞上了,真不知道是猫儿爱吃腥呢,还是生来就不安分,全然不知道廉耻的。
不过石头拿回来了,别人家的事情,阿辞妈妈也没兴趣管,更没兴趣去说,午饭好了,她就出门去喊回了两个孩子,揭开锅盖,用在饭锅里蒸熟的土豆打了一个土豆饭,就是把土豆块碾碎了和在饭里,阿飞很喜欢吃,吃掉了满满一碗。
午饭后,阿辞爸妈立刻又上了山,这次是换了另外一座山的两块麦地,两个人割到三点多,才各自挑了一担回来,在晒场放下麦子后,阿辞爸妈又回了山上去挑麦子,回来后,阿辞爸爸一个人又去挑了一担回来,然后才开始打麦子,阿辞妈妈又先回家去做饭,吃了晚饭后,天就黑了,晒场上的人们,开了夜工在打麦子的很多,阿辞妈妈走了几步去看三才家的晒场,看到是三才自己一个人在那打麦子,忍不住就摇摇头回了自家晒场。
阿辞和阿飞跟了来在晒场玩,阿辞坐在麦秆上,抽了几根麦秆编着玩,阿飞是跑开去,和人在灰堆那煨麦子吃,晒场边外,有晒干了麦子后,又拿风车扇了麦子后留下的一些残渣,那时的人们都舍不得浪费,有勤快的就扫在一块,堆了一堆在那,晚上人少,就生起火来慢慢烧着直至成灰,草木灰拿去当肥料也是很肥地的。
不过对小孩子们来说,打麦场上捡点麦子,再捡两块瓦片,放了麦子到瓦片上,上下扣住了瓦片后塞进灰堆里煨一下,是难得好吃的东西呢,阿飞吃了几颗,又跑回去塞给姐姐一些,接着捡了些麦子继续去煨,他玩的高兴,不知道他爸妈打麦子打的多辛苦。
夜色渐深,清风徐来,天上的月儿亮如银盆,照见万千世界,更照见这一方山村,趁着月光明亮在打麦子的人们,差不多都打算睡了,阿飞已经玩的睡倒在了麦秆上,阿辞靠着他也要睡着了,朦胧间她被人抱了起来,阿辞睁眼看看是爸爸,就放心的闭着眼睡了过去,后面是背着阿飞的妈妈,活儿是永远干不完的,夜深了就该去睡了呢。
☆、闲聊
昨天晚上打下来的麦子,被阿辞妈妈扫到了一块儿,看天色不会下雨,她就在上面盖了麦秆,晒场上有哑子叔在看着,放着麦子在那也放心,第二天早上起来,阿辞爸爸就扛了田席去晒场,田席就是和睡觉的席子差不多的样子,只是比床上用的席子大了两倍,一样都是用竹子编的,只是田席编的粗糙些,主要也就是用来晒粮食,晒场上田席一摊开,麦子倒上去,阿辞妈妈就用木耙摊开麦子,来去的用木耙推了几次,麦子就均匀的摊开在了田席上,家里只有两块田席,麦子多的晒不过来,晒场也不够,大家都要晒麦子,也借不到地方和田席,就先晒一点,再轮换着晒,晒好了麦子就能打新麦粉吃了,总算今年家里面粉接上了,不会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