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导致她眼睛道现在都是肿着的,她又一晚上没的睡守在灵堂前,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家里都没人去管她,她二妹熬了一夜,红着眼睛在安排各种事情,两个弟弟还小都不懂人情世故,只守在灵棚里,阿惠的娘已经是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连下楼的力气都没了。
一个当家男人的离世,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破碎,它打碎了一个整体,在各处留下伤痕,还会很长时间都不能愈合,叫人痛苦万分。
阿惠心里是觉得自己更是苦,爹死了又不她害的,她又没叫他去河里,但是家里人却全怪她,弟弟妹妹都打她,骂她害死了爹,她和大军的事情也弄的全村都知道了,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好好的过日子呢?她婆婆来的时候,她正喝了一碗粥之后回到灵棚那,看到婆婆和大伯大妈一家都来了,不由得尴尬万分,自己现在哪里能见人呢。
她不知道她婆婆倒对她这样子很是满意,多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有人狠狠教训了这女人,只是她爹死了真是可惜,倒可怜了那两个儿子。
阿惠的妹妹听说是亲家母来了,她已经知道了姐夫带着外甥被亲家送到省城去治病的事情,昨天也是这亲家母送了老大回来,然后她们爹才知道娘和老大背着他做出的丑事,她并不怪亲家母这样做,换了是她,当时就该赶老大出门了,老大没地方去,还不是要灰溜溜的滚回娘家来,说来说去,还是怪老大没脑子干出这种事来,带累了一家老小。
老王娘预想中被人打骂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老二还是很客气的对待她们,只是最后对她说了句:“亲家母,这个人呢,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等下你们还是带她回去吧,我们家以后就没有这个人了。”
老王娘震惊抬头,旁边阿惠也刹那间白了一张脸,她本来是跪坐着的,这时候就想站起来,她后面站着的三弟随手一拉,她就身体一晃又坐倒在地上,她转头看到是自己弟弟,两个弟弟都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她,就如看一堆狗屎。
“这是怎么说?”老王娘看看一脸疲倦的阿惠妹妹,现在是她当家作主么?阿惠娘呢?
“亲家母,是这样,我们三姐弟商量了下,我呢,是嫁出去的女儿,按理来说不该管娘家的事情,只是我娘管不了事,我两个弟弟还小,但是他们两个以后才是我们家的当家人,老大既然害死了爹,我两个弟弟都不想再看见她,我爹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见她,所以只好麻烦你带她回去了。”
老王娘沉默,这还真是没想到,这分明是一刀两断割了这毒瘤,以后要祸害只祸害自己儿子了。
“老大做错了事,不能叫我两个弟弟来承担,他们以后还要讨老婆成家立业的,有这样一个姐姐,谁家女儿愿意嫁给我弟弟?我也不是心狠,总不能叫她耽误我们全家。”老二倒并不后悔把事情闹开来,就算她不闹,难道大妈能忍着一辈子不说么?大妈她本身就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还有就是老大婆家离这边又不远,老大做的事,为什么回了娘家来,迟早会叫人知道的,事情要么不做,做了总要被人知道的,这个道理她家老大就不明白,她是脑子太简单了,只看到眼面前的快活了。
“亲家母,好歹老大她还给你们家生了个儿子,你就当养条狗,牵回去怎么对待我们都没话说的。”
老王娘这次来是上了礼钱的,那边的账房过来递上钱,老二就伸手拿了,又双手拿着递给老王娘:“阿姨,不是我要做恶人要断了这门亲,我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我爹活过来亲自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害死了我们爹啊..啊..”老二说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灵棚周围的人都听的难受,她两个弟弟一边掉眼泪,一边去拉阿惠,要把她拉出灵棚去。
阿惠嚎啕大哭挣扎着不肯离开,这是她爹,就算死了也是她爹,不能不让她送,不能不认她啊!她心里的天和地,一下就都崩塌了,婆婆送她回来,爹好好的死了,现在弟弟妹妹都要赶她走,她要是走了,这叫她以后怎么办呢?
阿惠的两个弟弟正当年少,十几岁的少年有的是力气,他俩个红着眼睛一边一个拉着挣扎不休的阿惠,也不去管她是哭还是骂,一气拖着她到了村口,一路被不少人看,到了村口两兄弟扔下阿惠就走,不去听她在后面喊些什么。
老王娘扶着痛哭的老二坐下,依着她拿回了自己的份子钱,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走了,灵棚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她也站不住,阿惠被扔出去,她也总要去看看,大伯一家跟着她走,等到了村口,就见人围着一个圈看热闹,他们走过去,那边人看到了,就都让开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