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潭村这边都这么喊的,这个工具的样子是一根木棍子头上镶嵌了一整块的长方形木块,木块和木棍上都开了孔,再用一根小木棍横穿固定住当轴,长木块就可以在木棍子上三百六十度旋转,打豆子的时候,只要甩动木棍,木块就不停的旋转,这样连续的打在豆杆上就好了,一般人家要是没这个噶停,那拿一根扁担也能打豆子,但是没这个方便快捷。
六月的豆子,连豆杆拔回来,先晒上一天,太阳猛的话,第二天就可以打豆子了,敲豆子就是要太阳越猛越容易打下豆子来,所以阿辞妈妈在阿辞阿飞都睡午觉的时候,和丈夫一起来晒场上打豆子,打豆子很容易扬起灰尘,阿辞妈妈打一会,就换阿辞爸爸来,她去收拾打的差不多了的那一块豆子,拿米梳装了打出来的豆子梳去尘土,再清理掉上面梳理出来的豆壳之类的,然后再把这些豆子摊到田席上晾晒,豆壳里面毕竟是不能晾晒干透的,还得另外在太阳下暴晒过才好。
两夫妻一边在干活,一边说着闲话。
“昨晚上老三说,过几天那边中山上就开始打洞了呢。”
“老三说的?他听谁说的呢?”
“他爹老葛啊,他认识村里干部多,大概得到消息了。”
“要真是开始打了,也不知道要多少人做这个活呢。”
“肯定要很多人的,这么大的山要打通呢。”
“那也是,就是家里还有各种活呢,你要是天天去那干活,山上的活就够我干的了。”
“又不是天天的一定要在那干,总有休息时候,再说要是家里忙,起的早点帮家里做下活的时间也就有了呢。”
“那也好,不过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天开始呢。”
“总会晓得的。”
阿辞爸爸是昨晚上听老三说是过个几天中山那边就要开始打洞了,夏天里双抢落台了,田里的活暂时忙的就差不多了,水田里拔稗草的活隔个几天去一次就差不多了,此外就是些锄草的活,红薯地里玉米地里,等过几天要是下了雨,就要轮换着去除草了,也不知道草木什么脾气,削了根的草,只要经了雨,迎着风就就能长,要是料理的不精心,地里的肥料就要被野草给抢了。
老话说的好,三分种六分管,还有一分看老天,人只能尽自己力量去做,尽到本分了,老天爷再不给面子,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边阿辞妈妈听了自己男人的话,只在心里打算,要是下半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忙的话,地里的菜到底该怎么安排种呢?她一边想着事,一边拿扫把扫散落开的豆杆碎片扫拢来,这些收拾了拿回家里,是很好的引火柴。
路边远远的走过一个老头,看他们夫妻两个大中午的在打豆子,就喊了声:“晒不晒啊,这大中午的这么劳累在打豆子。”
阿辞妈妈转头去看,是她娘家旁边的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他家有两个儿子,他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又生过一个女儿,可惜小时候没养大,早早的病死了,不过他家这两个儿子从小就聪明的,长大后读书也很好,难得的在好好读书,听说去了不知道哪个学校里读书,差不多要毕业了的,村里人都在说他家出了个状元,他大儿子是十分的有出息,就是小儿子听说是心里有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人看着是不错的,两兄弟都长的很文气,白白净净的,虽说小时候一样干的是农活,但是人家就是不一样。
“还好呢,六月豆就是要太阳猛才好,热是热点,不过这样豆子容易打下来。”
“我们家也种了点,不过我家院子还大点,晒家里也够了,可以慢慢打。”
“屠阿叔你家么,院子也大,人家也好,还两个聪明儿子,你老享福啊。”阿辞妈妈笑着捧他,这阿叔也是从小就看熟的,说笑话也没关系。
老屠也确实得意,他们夫妻两个向来勤劳,家里本来就比一般人家好过些,家里有些底子,田地开始单干之后,两个儿子去读书,又是国-家养着的,不要花家里多少钱,今年大儿子毕业出来了,要分到乡里的学校里当个老师,虽然说一个月没多少钱,但是名声多少好呢,做老师是好事情,一般的人对老师都多少比别的人尊重些。
“我们家老大定下来了,下半年到乡里的学校去教书去了,以后你们家的孩子肯定要喊我们老大叫老师了。”
“这是好事情啊,恭喜啊,那以后我们阿辞阿飞读书去,学校里也有熟人了。”
“要读到初中呢,我们家老大教初中学校里的小孩子读书的。”
“哦,那是好,小学里孩子太小太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