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拿出了自己家里种的花生,开始给阿姐准备婚礼要用上的零食,很多的花生被娘放在大锅里翻炒,还有自家做的番薯糕干,还有买的生瓜子,灶膛里烧起红红的火,一锅锅的炒出花生和瓜子来,各种香气弥漫在喜气洋洋的屋子里。
她当时在做什么呢?阿哥在帮着娘装炒好的花生,自己在灶下烧火,小弟在偷吃,阿姐在做鞋,听说要给姐夫的爹娘分别做一双鞋,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就是自己阿爹,也在想着要给阿姐打一对大箱子,还要做两个小橱柜,这一些一些的事,都有娘和爹在想着帮着,阿姐当时多幸福啊,现在轮到自己了,怎么就这样呢?
“阿青,阿青?”贤超半天不见阿青回话,黑暗里也看不清她神情,就连着喊了两声,“你怎么了?”
“没事,你刚说什么?”自己选了他,阿爹反对都还是坚持了,就要自己担起来。
“嗯,我说我们哪天一起去镇子上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吧。”
“嗯,我都在家的,其实你和你爹娘去买就好了,我也不方便去。”
“我爹娘都老了啊,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
阿青听出了这话里的无奈,他也是难,兄弟多姐妹多,轮到他了爹娘都无力操持了,也是什么都要他自己努力,两个人倒是一样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商量了许久,等阿青回家的时候,大概是九点多了,家里人该都早早的睡了,但是贤超送阿青到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还站了会说了几句,阿青家后门就在路边的,她两个站在阿生婶家的石台下说着话,转角忽然就走过来一个人,三个人都吓了一跳,贤超赶紧亮起手电筒,这一看这不是大舅哥吗?
“阿哥,你怎么才回来,吓我一跳。”阿青看清是自己哥哥,忍不住就埋怨他。
“你们还吓到我了呢,我好好的回家来,你们藏在这里吓我。”
“哪里藏了,我们就说几句话贤超就走的。”
“好好,那快走吧,我关门了。”阿哥也是个调皮的,开了门进去,就叫阿青也进家门,然后对着贤超就赶人了。
贤超冲着大舅哥笑的一脸花也没用,门还是残忍无情的关上了,他也只有走了,等结婚就好了,等结了婚正大光明的,阿青成了自己老婆了,想带走就带走,回自己家一起睡去。
“阿哥你干嘛呀?”
“嘿嘿,这臭小子,阿爹看见他否高兴,我也要让他吃吃苦头,想讨我妹妹做老婆,哪那么容易呢。”
“阿爹说否管了,我和他商量了,等八月初头就挑个好日子来订亲,这几天就去挑日子去。”
“这没几天了呢。”
“本来该他们大人坐下来好好说,现在阿爹否管,只有我自己来了。”
“...阿爹真的甩手一点都否管吗?”
“嗯,他是随我自己办了。”其实这也意味着家里没有多少嫁妆添补给阿青了,还有阿哥差不多同时就要结婚了,这住的房子留给阿哥,阿爹和小弟还得另外到更高的山腰去造新房,家里的钱禁不住这样的许多事要办,新造的房子只能是两间小平房,一间准备给小弟,一间阿爹自己住,小弟要是有可能,以后找个媳妇结婚,平房还能往上升,现在是没这许多钱造两层的房子了。
第二天的早上,阿辞吃了早饭,跟着妈妈一起往晒场走,今天妈妈要去镇子上给自己配钥匙呢,配回来自己就能在脖子上挂个钥匙了,以前小时候自己也带过钥匙的,不过不知道扔哪里丢了,那以后爹妈就没给过钥匙了,不过以前也用不到,现在是不能少了,要不然回家来妈妈爸爸不在,自己就只能蹲在后门石板凳旁边写作业,要不天黑了写作业都看不清楚,这电灯到底什么时候能亮呢?很久很久没有电了呢。
阿辞妈妈带着女儿到学校之后,看着她走到自己座位上,并没有孩子挡她道啊,想要欺负阿辞啊这些都没看见,她也就放心的走了,她从木桥头走过,木桥下面的水清澈的很,能看到桥下游来游去的小鱼,有些都有两根手指宽一手掌长,村子里自从老三炸鱼反被炸-药炸死之后,很久没有人去河里抓鱼了,虽然本来潭村抓鱼吃的人就少,一个个的就知道干活。
到镇子上的小路,走的快的话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上山下山这样翻一座山就到镇子上了,阿辞妈妈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次这条路,小时候很少到镇子来,那时候多是娘和爹来,后来自己有点大了之后,到镇子上来看到供销社里好看的东西就想要,可是没钱买呢,那时候苦到冬天都没鞋子穿,穿着个破草鞋,裤子都是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