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辞也会那样吗?可是阿辞明明没有发热了!她急得赶紧给阿辞穿衣服,阿辞被妈妈套上线衫又穿了棉袄,然后穿了袜子,又穿线裤和外裤,最后给阿辞穿上棉鞋,阿辞穿的圆滚滚的,阿辞妈妈抱了一下她有些吃力,就转而背起了她,阿辞很是不明白,问她妈妈:“妈妈你背我干嘛去呀?”
“你喉咙疼咱们看医生去。”阿辞妈妈背了她起来,又看了下还呼呼大睡的儿子,转身下了楼,到楼下顺手拿了个斗笠给阿辞,走到后门开了门,门外立刻就吹了一阵风进来,夹着几片雪花飘落,阿辞妈妈弯腰反手搂紧阿辞,叫阿辞把斗笠戴好,她自己就冒着风雪往医生家去,阿辞戴着斗笠,但是挡不住飘落到身前妈妈头发上的雪花,她就把斗笠往妈妈的头上戴,阿辞妈妈感觉到了,赶紧叫阿辞自己戴着,阿辞却不肯,她在妈妈背上,看着妈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深深的雪地里走。
辰光还早,即使已经六点多了,但是因为连日的下雪,早起出门的人并不多,巷子里就只有阿辞爸爸走过的脚印,出了自家的巷子,外面路上也一片白茫茫,只有两三行脚迹,阿辞妈妈背着阿辞小心翼翼的走,一边看着前面,想阿辞爸爸会突然出现就好了,但是她都转弯往医生家那边走了,阿辞爸爸还是没人,等到了医生家,他家的门倒是开着,阿辞妈妈就背着阿辞进去。
医生一家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两个老人起的早,做子女的也不好睡懒觉,医生的老婆在帮着婆婆准备早饭,医生在和他父亲坐着说什么事,看阿辞妈妈背着阿辞进来,医生赶紧的就站了起来,走过来问:“阿辞这是怎么了?”
“否晓得呢,昨天吃了药烧就退了,晚上也没发烧,但是早上起来她说喉咙疼的很,还咳嗽了,请你给看看。”
阿辞被妈妈放着坐到了凳子上,医生拿了听诊器过来,先看了下阿辞的脸色,问阿辞是喉咙疼吗?阿辞点点头,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医生又叫阿辞把嘴巴张大了,舌头伸出来给他看下,然后就叫阿辞闭上了嘴巴。
医生又把听诊器从阿辞胸口的毛线衫里伸了进去,冰凉的听诊器贴到了阿辞的胸膛上,冷的阿辞打了个han颤,医生赶紧安稳她:“阿辞不要怕,一下就好了。”
医生全神贯注的听了会,期间阿辞还连声咳嗽,等医生收起了听诊器,阿辞妈妈赶紧问道:“阿辞是怎么了?没事吧?”
医生又拿了水银体温计来给阿辞含着,叫阿辞不要松开嘴巴紧紧含住,一边回答阿辞妈妈:“没事,还是感冒的事体,昨天发烧也是因为受冷了感冒了,虽然烧退了,但是呼吸道发炎就会喉咙疼,阿辞小孩子抵抗力弱了点,再开点药去吃就好了,没事的你放心。”
阿辞妈妈听医生这么说,放下了一半心来,但是转而又担心起药的事情来,还有木海家女儿的事在前,虽然平常村子里都是医生在看病,也没人说他害了谁家孩子,但是昨天的事情一听到,再来这里看病,总觉得是提心吊胆的。
医生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阿辞嘴巴里拔了体温计出来,看了下说道:“发烧是不发烧了,就是喉咙里发炎还有感冒咳嗽的事,先拿药去吃两天吧。”
阿辞妈妈答应了,看医生开了药来,就接过来看了下,阿辞妈妈就读了几年书,三十多年过去,平常也用不到字眼,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就看了看,和平常吃的药长的也差不多。
医生看她看着药,面上有些迟疑,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就说道:“你放心,这个药是安全的,没问题的。”
阿辞妈妈尴尬了,赶紧的就从裤袋里拿了钱出来,医生并不接钱,只是笑道:“你先拿了药去吃,等阿辞好了再给我也不迟。”
阿辞妈妈哪里肯答应,但是医生坚持不收,她也没办法,想想家里的儿子,还有病怏怏的阿辞,也就收了钱回来,背了阿辞回家,等她们走到自己家巷子那边,远远的阿辞爸爸看见了,赶紧的就过来,一边抱过妻子背上的女儿,一边问道:“我回家就不见了你们,吓了我一跳,阿辞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没起床就说喉咙疼,我怕是有事,赶紧就背着去医生那看了。”
“阿辞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呢?”
“说是感冒喉咙发炎的问题,没别的事,只要吃了药就好。”
“要吃药啊?”
“我还有些不敢拿药,医生说这个药是安全的,还不肯收钱,要我们阿辞病好了再去付钱。”
“嗯,医生倒是个通道理的,早上我出去转了一圈,木海哥的大女儿确定是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