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造房子,结果好了,大儿子造房子的时候被房梁掉下来砸死了,二儿子在山上干活的时候被蛇咬死了,就留了个小儿子,现在又得这个病。”
“这事大成哥就和你说了?”
“应该早跟别人家说过了吧。”
“我是第一次听说,大成哥家应该早些年也没说出来,要否然当时壮强叔家第一个人出事的时候,村里人就该说的都晓得了。”
“当时没人晓得这些事,只说他家风水否好,儿子养这么大了还出事,结果呢,原来是自己爹娘作孽。”
“贪了人家东西,就要命来抵?这可也否好啊。”
“谁知道老天菩萨怎么想的,又否是大成爹娘要他们家人的命,就是做了这些事,要么否出事,出了事呢,总叫人想到他们家是做了坏事遭报应了。”
☆、舅妈
正月十八很快就到来了,阿辞大舅舅结婚的日子到了,阿辞妈妈和阿青这两姐妹忙的团团转,为了给自己的兄弟结婚做准备,累的连坐下歇会的功夫都没有,好容易到了正月十七这天,白天人们都去了新娘家里热闹,这边倒是还算轻松,不过午饭过后,那边的嫁妆就抬过来了,东西大多都是放在绑着红丝绵的田箩里挑来的,不过前面几个人挑着的一床床的被子,大概挑嫁妆的人翻找过被子里面的红鸡蛋,被弄的有些乱,早就等着的二婶她们赶紧就上去抱起被子,一床床的新棉被抱到楼上新床上整齐铺好。
楼上新人的床头贴着大大的喜字,玻璃窗上也贴了一对喜字,楼上因为阿辞外公父子的搬离,还有阿青的出嫁,许多东西被清理走了,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小夫妻两个住这里,应该是很惬意了。
楼下帮忙去挑嫁妆的男人们七嘴八舌的在聊天,在说这新娘家的事儿,据说新娘的一个哥哥很有钱,要给自己出嫁的妹子添嫁妆,据说给新娘买了个什么录音机!据说放进一种磁带去,只要有电就能放出唱大戏的来,这可多少好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最要紧的是,这个录音机居然是送给了今天结婚的新娘,一分钱都不要他妹子的,这真是凭空掉了个宝器。
中午挑嫁妆的男人们在那边听过录音机里放出的歌和戏,比广播里唱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广播里总是一段段的,这个据说想听多少就能听多少,想听什么就给唱什么,以前村里大队里有个留声机,放个唱片也能唱歌,是村里大成爹家里搜缴出来的,但是没多久就坏了,不过这留声机还一直留在大队开会的房子里,村里前几年也有人去买了个这样的留声机来,不过总是藏在自己家里,不舍得叫别人听。
“老子也要去买个...录..音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红着脸喊,他中午在新娘家那边吃多了喜酒,喜宴上的酒是敞开了叫人喝的,爱喝酒的男人平常家里不一定能喝够,这一到喜事场上,一堆爱喝酒的男人坐到一块,很容易就喝多了。
“你说买就买啊?也要看看镇子上的供销社里有没有呢?”
“就算是镇子上没有,那城里总是有的,就是多少钱够买这个呢?”
“谁晓得,反正我家是没钱买,你倒去买买看,买来也让我们听听。”
“等着啊,啊~等今年我攒点钱,我就去买个来,让你们都眼红下。”
“嗤。”旁边坐着的一个大妈看不惯这男人酒醉醺醺的样子,又见他面红耳赤还在说大话,不由得就要嘘他,“你还是先讨个老婆来再说这样大话,你看比你小多少的元东都把老婆讨进家门来了,你到现在还是光棍,还想着买什么录音机,你倒是先找个听这个的人来呢。”
“我攒了钱办了家事,还怕没女人?女人否就是贪人家的东西呢,只要家里有田有地有钞票,否怕女人家否来!”
“吆,你了否起了?你们听听这口气,就冲你这个样子,我看有几个女的愿意嫁给你。”
“我哪里否好了?”醉汉红着眼,直瞪瞪的看着那大妈,看的大妈倒有些不安起来,偏他自己又酒意上头,“嗝~”他捂着嘴赶紧站起来,周边的人们知道他要吐,赶紧的纷纷让开,不由得都对这醉汉有些嫌弃。
看那醉汉走远了,这边坐着的人又说起别的来,不过这天晚上,元东新娶的老婆要给他带个村里谁家都没有的录音机来,这事全村都传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羡慕元东,老婆娶进来了,还白得这么一个好东西,听说能一直唱戏,多少老人都念叨上了,以往一年看一次戏也都不容易的,这要是自己家里能天天听戏那可有多好,电视机虽然好,但是里面也没多少戏能看,那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