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熟。后来见了一面,很不愉快。以后再见,估计也不会愉快。”
“你别这么说……”陆然有些微微的哽咽了。
我觉得她有点可笑了,她这是在给我表现母亲的天性吗?对面失散多年的女儿,她的心情肯定很复杂。
“你来得早一步也好,那时,我不过是一个良家妇女。守着老公婆婆还有一条狗过日子,突然间就风云变幻,我家破人亡,我被送进了清澜门。如今……”我靠着边将车停了下来,转过头,我一字一顿:“如今,我们是对手。”
陆然惨笑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陆女士。你下车吧。”我道。
“颜心。”她低头从包里翻东西,翻了一会儿后,她拿了块玉往我手里塞,“这个你收着,如果是我手下的人。见了这个,谁也不敢伤你。”她把东西硬塞进我手里后,立刻推开车门下了车,han风中,她走得飞快,系在脖子上的丝带随风飘着,飘着飘着就远了,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看着手里的玉,好像大家都很喜欢玉啊。颜初给我玉戒,杜清池专门去为了定制了一块玉坠。现在陆然又给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玉。这些玉都是有价无市,哪天,我能从这鬼地方全身而退,把它们打折卖了,也能过好日子了。
我收起了那块玉。她强行塞给我,扔了太可惜。也许关键时刻真能救命呢?我现在还不能死。重新永远了车子,我继续朝前开。
两个多小时后,我到了B城。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我坐着想了一会儿。陆然能够这么精准的知道我在哪里,我有点怀疑我这车上是不是被装了定位,可这是景山上的车。景山再窝囊,还不至于让陆然给装定位追踪吧。
想了又想,我最的决定先回山上。那些要办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好了。
天色将暗时,我回到了心园。车子开进院子时,成祖站在大厅的门口那里,我觉得真是铁树开花了。他竟然出了房门,真是太难得了。
下了车后,金嫂就跑出来了,手里拿着暖水袋,小进也拿着我的斗篷跑来了。我像一个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前拥后簇的。
“挺冷的。”成祖面色淡淡,说完后,他就转身往房间走去了。
金嫂和小进都有些愤愤的,这心园里,敢这么跟我说话。也就只有成祖了,他们看不顺眼。
我进了大厅,金嫂立刻小碎步进了厨房给我盛来了汤,小进要喂我喝被我夺过来了,他只好低着头站到一旁。一碗汤喝下去,加上地暖温度太高,我熏得脑袋发胀,丢开了斗篷脱了外套,我起了身。
“颜小姐,我帮您放水泡澡吧。”小进跟上来。
“好,去吧。”我挥挥手。
他领了命开心的朝楼梯跑去。
我走到成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他喊了声请进。我推开了房门,他又坐在窗边打坐。
“成祖,我想请你帮我一点忙。”我说。
85.撕破
成祖抬头看我:“颜小姐请讲。”
“过两天你替我下趟山吧,去选把古琴,我想换种乐器学学。”我道。
“好。”成祖微微颔首。
“你很担心我?”我又道。
“雪天路滑。”他微微闭目。
“非亲非故,颜心受之有愧。”我观察着他的神色,他看起来又是世外高人的清淡模样了。我盯着他看,虽然对他没有对陆然那般天然的亲近感,但我对他的信任却又是没来由的。
确定了陆然的身份后,我一路都在想成祖到底是谁?我现在下意识的认为杜清池安排的一切人和事,一定都是有目的的。所以,成祖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琴师。他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我都无依无靠,遇上了就是缘分。”他带着几分疲倦,似乎不愿意再跟我聊下去了。
“你认识陆然吗?”我问得直接。
“听过。”他说。
“你听过?”我大惊,我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我。
“听过。”他再次确定,“她曾是青北山的山主,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走了。”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默了片刻才问。
“听说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他道。
“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我还摸不清成祖的来路,还是留点底吧。
他看碰上我,等着我往下说。
“我先上楼了。”我转了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