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来了。”
宋伯西接了枪,捂着手,他带着他的人匆匆离开。我看着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随即两辆车扬尘而去。
“杜先生。”小来扶着门框从厨房探出了头,“可吓死我了。”
我看了他一眼:“谢谢。”
小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起来:“我怕得要命,但你要是死了,我姐姐肯定也活不下去了。你们都死了,我和南音也不会带宝宝。”
“……”
罢了,跟他没法讲话,我还是赶紧去一趟罗叔那里吧。
“杜先生,我给你重新煮一碗面吧。”小来追出来。
我回头:“不吃了。”
“那我搭你的车去月子中心吧。”他又喊。
“你骑电瓶车去。”我上了车。立刻启动了车子。
“我才刚刚救你的命……”小来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打着方向盘拐出了院子,上了路后,我就加快了速度。短时间内,宋伯西肯定不会再来找我。不过他今天在我这里吃了大亏,这仇他一定是会报的。
我伸手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解开。又开了一点车窗,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的平复了情绪。这些算不完的烂账,真的让我感到心力交瘁。连我都觉得不堪,我如何忍心让徐徐去面对?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罗叔开好的秘密房间。喝了一壶茶,罗叔才匆匆赶来。
“清池,让你久等了。”他快步朝我走来。
“罗叔。”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坐下坐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就直奔主题吧,宋伯西这事情不彻底解决。你就没法好好生活。”
我叹了一口气,低头默默的泡茶。也只有在罗叔面前,我才敢肆意的表露出内心的痛苦和茫然。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宋伯西的那个靠山恰巧是我的当年的老师。”罗叔笑着说,“我这个老师对周易八卦深有研究,我过两天去一趟他那里探探风。他的脾气秉性我很了解,所以,清池,你不用太担心了。宋伯西这事儿,我准备想办法从根源上彻底的给他切断。”
我心头悬的大石微微落了一点。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在清澜门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事情见得太多了。没有盖棺,就不敢定论。
“我母亲过世了。”喝了几杯茶后,我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罗叔问。
“前两天。”我低声道。
罗叔叹了一口气,给我倒了一杯茶:“唉,把你和你父亲坑惨了。如果不是她,你父亲也不至于死在那里。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她硬是放下了机关。”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那日我父亲离开了暗室,他本来准备去通道那边把暗门打开,然后带着我和徐徐离开。走到一半时,他被宋伯西的人劫走了。地心里埋着宝藏,具体位置却只有长天长风以及我父亲知道。
长风早就死了,长天得知入口被炸平,知道大限已至,抱着颜初自刎而死。
我父亲被宋伯西关了几个月,直到罗叔再次进山营救。地宫被炸开后,罗叔已经获知了我父亲被关在哪里。
万万没有想到,我妈因为始终无法从我父亲嘴里得到宝藏的位置而恼羞成怒,她让宋伯西按下了机关,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我父亲死于乱箭穿心。
我在得知这些事情后,心han至极,这世上,唯权力与利益让人疯狂。
离开罗叔那里后。我开着车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路过某大型商场时,我停了车。在一楼的珠宝专柜逛了一圈,我买了对戒。
我回来后,和徐徐补领了结婚证。婚礼却因为她怀孕只能一再延后。
出了商场后,我就直奔月子中心。月嫂抱着宝宝去洗澡按摩了,南音和小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们俩个人不太对付,就连看电视,也是一个坐头,一个坐尾。
“杜先生。”我进去时,南音立刻起了身,“你来啦。”
“嗯。”我应了一声后往里面房间走去。
徐徐又坐在窗前发呆,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马上又转回头看着窗外发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敲响警钟,听说很多产妇因为得到不丈夫和家人的关心而得忧郁症。
“徐徐。”我走到她身边后喊了她一声。
她不吱声。
“怎么了?”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没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