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最后的陆然两个字,心中对他们三个人的恩恩怨怨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只是徐徐当初到底是怎么被送走的?
徐徐没出生之前,长风就死了。难道是颜初下的手?还有姚如静,她当年是颜慧的女儿,她又是怎么被送走的。
我有些后悔,那会儿在北京时,我应该问问亚桐,她肯定是知情的。想到亚桐,我又暗自惊了一下。亚桐情系长天,我和徐徐被囚禁后,她也来到了世外桃源。地宫被炸毁后,罗叔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长风,长天,颜初。亚桐,陆然,这几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还真是复杂得很。你爱我,我偏不你。我爱她,她又不爱我。我摇了摇头,牵扯其中。哪里有无辜的人呢?
徐徐伤神,是为了她父亲的爱情不得志么?还是为了其他?
“杜先生。”南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回过神来,将书本收好,我往房门口走去。
“电话,对方已经挂断了。”她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了手机,南音顺手就给我关上了门。电话是罗叔打来的。他告诉我通过车牌查了严媚的身份证信息,看起来,并没有问题。
我谢了罗叔后挂了电话,竟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就真可疑了。
徐徐睡了一大觉后,整个人就又活过来。她绝口不提景山之行。也不跟我谈论从前的种种。倒是嘀咕了几句,说严媚不守信用,并没有打电话给她,说好的喝咖啡。
我将罗叔告诉我的话也告诉了她。
她的看法和我一致,毫无可疑处,那才是真可疑。末了时,她戳戳我的胸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徐徐,把你想说的话说了。”我一把拉住她。
她耸耸肩:“没有想说的话。”
“笑得那么奇怪,我才不信,快说。”我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就是同情你,像你这个么人。就算人家真的搭讪你,也会被你乱箭误伤吧,没见过比你更多疑和慎重的人了。”她拍到我的手后又推了我一把,“我想想,我的心也是够大的。你把我的那点底细翻来覆去,就差揉碎了查。这一路,如果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死死生生。只怕我们啊……呵呵。”
她冷笑两声往外走:“我哪里入得了你杜清池的法眼,算来算去,我要是做你老婆,你这辈子也就是孤独终老的命。”
我很是尴尬,幸好她出了房间,否则还真是难下台。
隔了一天,我查房时,徐徐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严媚约她喝茶。她已经在去赴约的路上了,我紧张起来,要她无论如何要小心些。
她倒有些不耐烦。嫌我太啰嗦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心神不宁,时刻的盯着手机看。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徐徐才给我打来了电话。
“喂。”我装着很平静的样子。
“猜猜我们说了些什么?”徐徐故意卖关子。
“不要绕弯子,我不喜欢。”我有点急了。
“那么着急干嘛?她说前段时间出国了,才回来。向我道歉。然后又说追尾了你的车子,你没给她打电话,她不好意思,所以,大致估算了一下给我了两千块钱,说给你修车。然后就是聊日常啊,八卦啊什么。”徐徐停下来,“没了,就这些。”
我盯着电脑看:“那你早点回去。”挂了电话后,我愈发的心神不宁,这个严媚到底什么来路。转而又苦笑,也许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事情就只是巧合呢?我大概在清澜门呆得久了,习惯性阴谋论。然而,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始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景山之行后,日子平静下来了。我天天上班下班,徐徐将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了不让小来和南音无所事事。徐徐又跑去村里找人租了一块地。然后在那块地上种起了葡萄园。
小来和南音,硬生生的给徐徐掰成了两个地道的农民。
千千已经快六个月了,小家伙越长越可爱,脾气跟我如出一辙,眉眼间也越来越像我。徐徐有时候抱孩子,总说千千肯定在医院抱错了。否则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像她。
我哭笑不得。
岁月静好,我开始计划起我欠徐徐的那场婚礼。人家的婚礼都是带着父母亲朋友的祝福进行的,可我和她全都父母双亡,朋友也根本没有。
这么一场婚礼,要怎么举行?
想来想去,我很头疼。
某天去罗叔那里。我无意中提了一句。罗叔当即提出,他这些年一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