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郑连忙理衣上前福身施礼，身后轻薄的曳地纱衣陡然乘风而起，似要脱离了那纤瘦的身体，轻若无物地翻飞飘举着直出殿庑，拂打上了莲叶，足见其长。

立在一旁的翠茵看得失了神，只觉得换颜归来的郑脱胎换骨，穿上一身冶艳的绛纱，一改从前的冰玉清丽之姿，宛如九重天阙之上的绛霞仙姝，绮貌艳光惟有年轻时的长公主可与之媲美。

长公主以涂满蔻丹的护甲轻轻勾起了那尖俏的下巴，仔仔细细地审视了郑片刻后，对上郑的眼神，眉心一拧，似是不太满意，她说：“只有个皮囊，就是金蝉脱下的空壳，一拈就碎成灰烬了，里头却没什么东西。”

郑眼睫颤了两下，追问道：“郑不解贵主在说什么？贵主可否将话说明白一些？”

“哼”长公主捏着她的下巴道：“说你单纯倒不如说你愚蠢，你真是比本宫年轻时还要愚蠢。”长公主松了手。“艳貌倒是有了，艳骨却没有，此种吸引也只是一时，不能持久，你拿什么复仇？”

郑眸中浮冰般漂出数碴气丧和细碎的失落。

“别用这种清冷的眼神看人！”长公主叱令道：“哪个男人爱看？”吼得郑眼中一酸，竭力压回去并将喉头不断上涌的酸涩吞下。

阿嫦驮着背从长公主身后走来，慢条斯理道：“贵主息怒，郑娘子换颜回来就是有了一些变化。贵主却想要她一步登天，怎么可能呢？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郑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恰对上那老妪慈祥的笑容。

长公主平息一口气，又望向郑，道：“本宫差点忘了再一次征求你的意见。你失踪的这段日子，有人隔三岔五地就来威胁本宫，暗地里把整个盛都都翻遍了，薜芜山都不知道搜了几遍了，哼，到底是解不了近千年的机关。你若放弃复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郑答：“怎么可能放弃，郑听贵主的，容貌都换了，贵主可不能食言。”

长公主笑：“本宫决不食言，从现在起，你叫玉鸾。”

郑点头，又道：“恳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