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那个时候,他们觉得城守不住了,都会涌进来,第一时间抓到你,将对公孙灏的怨气都发泄到你跟你女儿身上……你就是还活着也没脸见到赶来见你的公孙灏了,你不怕么?”
她当然不怕,因为她知道宫中有密道,她到时可以带着女儿躲进去。她推开他的手,绕着他行走着打量:“你不帮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那些乱兵凌、辱么?你心里过意得去么?你不帮我,那我们母女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你帮了我,就是背弃了赵王……”
魏王伫立不动,眼神有些涣散。
“其实,你跟赵王从来没有真正地结盟,因为你们各怀鬼胎;其实你也知道,你即使跟赵王联合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死路呢?安安分分地做个同姓王不好么?”她继续说。
“原来你既想要本王保你们母女,又想说服本王帮助公孙灏,郑,你的心也太大了些!”魏王闭上眼睛,只觉得再次一败涂地,“要本王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踮起脚伏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魏王盯着她狡黠的笑容,脸色震惊:“不怕他厌恶你?”
“我有什么办法?”郑道,“我若不答应你你就不会答应我……”说罢伸手去宽他的衣带,魏王往后一缩,“你真愿意?”
“愿意啊,怎么?你怕了?”郑目视着他,又逼近两步,“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 别轻贱自己! ”魏王霎时脸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夺门而逃了。
站在门内望着那背影,郑忍俊不禁。
春溪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娘子跟魏王说了什么?他怎么那副样子?”
“没什么?他只是怕死以及……”她想他一定会帮他的。
112、血脉
“听说五哥去见她了。”赵王捻碎手里的鱼食儿,撒在池塘里,引得红鱼儿唧唧摆尾。
“九弟的消息可真灵通。”魏王伫立着一动不动,目光漫在红鳞闪烁的水波上。
赵王将剩下的鱼食全数撒下去,侧身道:“三哥死得早,这四哥公孙戾马上也要驾鹤西去了。姐姐命硬又有手段,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五哥这时候可要小心了,别让她三言两语给迷得神魂颠倒。孩子都生了的女人,还有什么可迷恋的呢?五哥需得知道,如今,你我,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魏王笑了笑,打量着他没有说话,倒似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赵王心觉他有些动摇,又道:“现在论输赢,还不一定,五哥,我们不一定输的。既然当初敢赌,临阵就别生怯。”
“九弟是想做皇帝么?”
赵王愣了下,没料到魏王会问得如此直白,一向伶俐的口齿这时也不伶俐了。
“想做皇帝,五哥就竭尽全力地帮你,放心,我一直都是和你一条心的。”魏王说。
赵王有些难以置信,难保他不在用计,又听他语气忧虑道:“可眼下,我们似乎真的不是公孙灏的对手。”
“若论兵力,的确不如。既然不能硬碰硬的,那就想别的办法,”赵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有一奇人,可敌他千军万马。”
奇人?魏王想了想,双眉紧蹙:“长罗?”
酒垆老板一脸苦楚:“公子,我求求你,别再来喝酒了。”
“我不是不给你钱。”他双眼迷离地瞅着老板,呵呵笑着,端起碗,再次一饮而尽。
酒垆老板擦擦汗,指着一旁那几只“刚刚”鸣叫的大白鹤:“不是我说啊公子,你养的这几只猛禽挡在这里,路过的人一来就把人给赶跑了,小店又在荒郊,本来就没几个生意啊……”
“它们不吃人。”
“可它们啄人啊!”酒垆老板气得跺脚。
“好了好了,我走。”他站起身准备往外走。酒垆老板赶紧拦住去路:“公子,你还没给钱呢?”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实在摸不出一文钱了,老板不依不饶,这下完全暴发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只好解下玉笛抵了酒钱。
那几只白鹤就在前面飞着,这几个月来,他随性漂泊,白鹤飞到哪里,就去哪里。
不知不觉,白鹤竟然领着他靠近了米囊花谷。他停下了脚步,抓着酒坛咕咚咕咚地又灌了几口。
见,还是不见?
“他没有死,他在米囊花谷,曾帮过本王……”赵王阴测不定的脸上浮现着矜耀的笑容。
他吹了个口哨,领头的白鹤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