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般甜媚,明明是干净纯真的气质,此刻走向他,将双臂缠上他的后颈,将他勾近的姿态,却宛若勾人心魂的妖魅。
她凑唇,吮起他紧闭的双唇,柔软的胸脯偎贴着他,若有似无的蹭动,他低眉敛目,坐在榻沿,静滞不动。
她越发大胆了,小手滑过钢铁似的胸膛,滑过腰带,再徐徐往下……隔着衣料临摹他腿间已经挺立的硬灼。
倏地,他伸手按住准备滑进裤里的柔荑,她一僵,美眸微微闪动着不易觉察的杀气。
下一瞬,他像一头失控的兽,力道凶猛的吮啃她的唇瓣,大掌抚上了那柔软的浑 圆,隔着抹胸狂肆的揉弄起来。
她轻轻呵笑,掩去了眸内的杀机,任他将自己抱紧,压倒在陈旧的床榻上,撩人地伸出一只玉腿,勾住他的腰臀,将他紧紧定在自己身上。
她侧过脸,含 住他的耳珠子,嗓音甜脆的娇吟浪语……
夜色越发深浓,残破的宫阙,红墙玉瓦,锦幔飘飞,掩不去那一室教人心慌意乱的淫靡氛围。
「嗯……」男人啃吻起她雪白的颈窝,她嘤咛一声,当真媚得夺人心魂,双手不耐地扯抓着他的衣衫,催情至极。
感觉到仲烨已动情,她眯眼冷笑,一只手悄悄滑至他的后颈,正欲紧紧掐牢,却被猛然一记擒握,死死的攫住。
本该埋首在她胸口的俊颜,噙着一弯冷笑抬起,只见仲烨目光冷锐,神情清明,丝毫没染上半分欲念。「你真以为我被迷住了?」
听出他话中的嘲意,她怒然,欲以内力震开他,仲烨眯眸,从腰带的暗袋中抽出一根玉钗。
见状,她低低笑出了声,「你真舍得碰这具身子一发一毫?」
仲烨亦笑,眨眼一瞬,便拿金钗尖锐的一端划破了手掌心,须臾,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被双身罗刹附了身的佟妍,一闻见那气味,小脸倏然骇变,妍丽的五官变得扭曲狰狞。
瞥见她眼露狂怒之色,隐约可见一丝惧怕,仲烨不再迟疑,将泌出鲜血的掌心印上佟妍的额心,速度之快,让她全然闪躲不及。
一刹,他能感觉到一股阴han之气,自她体内冲上了额心,涌向他渗血的掌心,身下的娇躯倏然绷紧,本欲抵抗的双臂也渐瘫软下来。
你动不了它,光凭你手中的那把剑也杀不了它……可是你的血可以。
那时,风煞如是说。
原本他心中尚存怀疑,毕竟风煞总是疯言疯语,更没有出手相助之理,可当下已是无计可施,他不信也得信。
却不想,这妖物当真惧怕他的血。
观察了片刻,仲烨才缓缓移开了手心,端详底下的人儿。
只见佟妍额间俱是血印子,两眸紧闭,那抹异于平日的妖媚之色已不复见,小脸与唇瓣俱是惨白如纸,晕厥了过去。
仲烨扯下了床榻破烂的纱幔,将她半裸的身子密密实实的盖住,才刚重新握起古剑,倏地,破烂不堪的朱红宫灯灭了。
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风,吹起了一地的残乱。
空气中若有似无飘散着血腥之气,仲烨不惊亦不惧,就着黑暗,无声而轻缓的拔剑出鞘。
他闭起眼,心绪沉定如一泓静水。
在亲身确认过,他的血确实能令妖物惧怕之后,胸中那抹狂躁,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恼,都已散去。
有些事我不能说,只能等你自个儿想起,我若坏了因果,便要遭神谴……
我只能透露一点,那便是这只妖物本是被压在地狱受刑,后来因故脱逃,之后它便在天地人三界各处游走,始终没人能够制伏它。
静心沉淀之际,他的耳边又响起风煞时而认真,时而疯癫戏诸的那些话。
并不是因为神佛没有能耐制伏,而是凡事自有因果,每个人,乃至于神佛都有属于自己的业障必须承担。
我只能告诉你,这只妖物便是你的业障,天地人三界能动了它,只有你。
这只妖物是他的业障……是否,这便是为何他总会在失神间,看见那些古怪异象,以及死而重生的原因?
无论这只妖物与他之间,与佟妍之间,究竟有什么牵连纠葛,是因果也好,是业障也罢,那都已不重要。
若想替佟妍平反冤屈,让民心浮动不安的临川恢复平静,他都必须除掉这个妖物。
即使不为其他,光是那妖物狂妄挑衅,自他面前将佟妍掳走,让他尝尽了无能为力的屈辱,受尽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