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度不高。可是此刻刘老三赤膊上阵,大颗汗滴直流,越氏也脱得只剩单衣。
看着刘老三肩上被绳子勒出的深痕,阿姐心里一酸:“阿爹阿娘,快歇会,喝口水!”刘老三和越氏才抬头看见阿姐,越氏道:“她爹,休息会再犁吧!”
刘老三擦了把汗道:“行,犁完了这截咱们也歇歇。”
阿姐找了个阴凉地,等着刘老三和越氏,看看四周,大都也是这样的人力,有些家还是好些,用骡子替代了人力,这样进度快了很多,人也轻省一些。等刘老三和越氏过来,阿姐忙倒了两碗温茶,这个天气喝凉水还是容易得风han的。又说:“阿爹,我们也买头骡子吧!”
刘老三一咕噜喝完,又递碗给阿姐,“一头成年的好骡子得上十两银子,我们田又不多,买了骡子回来还要草料……”
刘老三这是嫌骡子贵,自家能用到的地方又少,不愿意费那钱。阿姐心想要是买了山地,那也是要翻山的,骡子不就有用处了,忙道:“阿爹,贞儿从前见到别人种桔树,咱们也可以种呀?等种了桔树,需要用到骡子得地方就多了,平日里也可以载人去镇上收个车马费。至于骡子得草料,阿义和思思正好可以每日去砍些草搭配着喂喂,也省得两个孩子在家要帮着干这个干那个的。”刘老大家的骡子配的板车,那是风雨无“阻”的,越家的骡车,配的车可是有门有顶,阿姐心想自家也要配这种骡车,载人收个车马费也应该是有生意的。
越氏搁下碗道:“往日不是跟你说过,你姨娘家种过,结出来的都小而无味呢!怎的我们还要种桔树!”
阿姐忙道:“阿娘,姨娘家院子有棵桔树倒是年年挂果,就是每次每到果子熟透就被偷了个干净,阿娘可知道为何?”看到刘老三也被吸引的过来听,便又道:“姨娘家的桔树种在好水田里,而那桔树喜旱,因此田里的桔树都不行,反而后院的那棵能结果。倘若我们把那阴山南面的坡地买下来,种那喜旱的桔树不是正好吗?”
“可真的能行?”听阿姐如此说,刘老三和越氏一同问了这句,为何?只因那水果真的是金贵东西,村头刘老头家的一棵小樱树一年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当然能行!”阿姐望着二人的眼,郑重的点了点头,只待刘老三和越氏也能点头答应,却听越氏道:“可这买骡子买树苗买地都要钱,咱们家就是卖了我跟你阿爹也凑不出这任意一样啊!”看了看阿姐的欲言又止道:“阿娘知道你要说那四十两,可是那是你的老本,是万万不能动用的。”
听到越氏如此说,阿姐内心是感动的,面对这样的诱惑还能坚守本心,忙起身抓住越氏的手道:“阿娘,阿姐有信心还能再挣四十两,再挣四十两的四十两,眼下却是要先把骡子买了,再去买地,桔苗那里有姨娘在,我们就先赊着,等开了春,贞儿再想几个菜方子去卖一卖,很快这四十两就能挣回来了。”
“可是……”面对越氏的犹豫,阿姐又道:“阿爹,你可想我们刘家再住上青砖大瓦房,让底下的爷爷奶奶也欣慰,让阿义和思思长大后能有个好前程?”
“她爹?”越氏眼看刘老三有些意动,忙喊了一声,刘老三似回过神来道:“容我再想想。”说完便让越氏先歇歇,丢下茶碗,自己先去犁地,两个人尚且费力,一个人那更是辛苦,瞅着刘老三阿姐对着越氏说:“阿娘,如果要贞儿看着阿爹跟阿娘如此辛苦,就算日日给贞儿吃山珍海味也是食不下咽的,阿娘可舍得阿爹日日如此操劳?”
看着越氏有些意动的脸,阿姐趁热打铁的道:“阿娘,咱们用着四十两,是去赚更多个四十两,到时候贞儿才能过的更好不是?”
越氏看了看阿姐,又转头看了看刘老三道:“可真能行?”这是同意了?阿姐高兴的道:“贞儿保证,我们一定能成功!”
得了越氏和刘老三的肯定,阿姐忙准备起了计划书,分成几波,先得去把骡子买回来,不然光剩下的几亩田就得把刘老三给累垮了,再就是去跟村里说说这买地的事情,然后才是去姨娘家商议树苗的事。
次日,刘老三便带着越氏给的钱,独自上镇上买骡子,等天黑了好些才回来,牵着一头半大的骡子,连带一两骡车,骡车还比较新。可这半大的骡子,每日里干不了多少活计啊。越氏数落着刘老三,忙问花了多少银钱,刘老三闷闷的道:“十二两。”
“什么,这半大的骡子花了十二两,成年的骡子才要十两,就算加上骡车,怎么也不值十二两啊!”听着越氏上火的质问,阿姐忙道:“阿娘先别着急,阿爹现在才回来